成蟜能理解惊鲵所言之事。

回灵丹只是上古用来恢复灵力的，现在被当成凝聚灵力使用，对境界的突破还没有什么效果。

不过拥有了灵力的惊鲵，至少能发挥出他现在的实力了。

在惊鲵说完后，成蟜又拿出一粒回灵丹放到惊鲵手中。

“留作备用吧。”

惊鲵也不拒绝，收了起来，有力量才能更好的守护成蟜，守护他们的家。

在惊鲵的注视下，成蟜再次拿出一粒丹药，相比于回灵丹，这颗丹药更为圆润，带些清澈与丹香，明显不是凡品。

成蟜略作沉吟：“惊鲵，你帮我护法。”

惊鲵顿时应道：“好！”

她知道这枚丹药非同凡响，让成蟜都较为郑重。

成蟜敛气凝神，吞下了洗髓丹。

稍微一炼化，浑身万万汗毛张开。

成蟜被氤氲缭绕的白色气体包裹。

一缕缕微不可察的黑色杂质不停被排除体内。

而为成蟜护法的惊鲵，却是一惊，这一幕像是走火入魔，被迫散功的样子。

若非察觉到成蟜的气息并没有衰弱，惊鲵此时已经准备成为成蟜的炉鼎，替成蟜承受近乎走火入魔的代价。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在惊鲵的感知中，成蟜的气息变得有些虚无缥缈，又格外真实。

这是？

惊鲵隐隐察觉到，天地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涌入成蟜的身体里。

很熟悉，是……灵气？

惊鲵仔细辨别，的确和灵力同出同源，只是相比于被人凝练的灵力，灵气不但量小，且分散。需要依靠精神力凝练。

成蟜睁开眼睛，缓缓吐出一条细小悠长的白色匹练，让有些温热的屋子，变得清凉。

惊鲵凤目显出异彩，“公子，感觉如何？”

成蟜没有答话，内视自身情况。

身体内的一切，仿佛变成了影像图片，一一展示在眼前。

他能清晰听见身体内，血液的流动声，以及心脏跳动，震动之下，骨膜筋骨的变化。

屏气凝神，灵魂感知散开，能够察觉到天地之间游离的灵气。

很少，少得可怜。

哪怕他全心全意捕捉灵气，把这里的灵气吞噬完，也凝聚不出一缕灵力。

想要凝聚一点灵力，至少以年计数。

皮肤上覆盖着一层灰黑色杂质，让成蟜有些不舒服。

微微运功，操纵灵气，眨眼间皮肤上的杂质汇聚到指尖上，成了一个乌黑泥丸。

成蟜屈指一弹，排出体内的杂质，被他扔到了外面。

“很不错，神清气爽。”

边说，边把有些变味的衣服脱了下来。

惊鲵很快把新的衣服拿了出来。

她屋里有不少成蟜常穿的衣物。

一边给成蟜换衣服，一边给成蟜检查着根骨。

惊鲵美目之中，难以遏制的流露出喜悦。

“这是……无漏之体。”

成蟜不清楚他是不是这个体质。

现在的身体达到一种高度协调平衡的状态，没有丝毫瘀滞和阻碍，气血运行通畅无阻，心灵之上清净无比，如明镜之台。

他把自身感受说了出来。

惊鲵认真听着，“我和白鸾交流过，这個体质是天人特有的，用灵力洗刷身体，慢慢过渡到更适合容纳灵力的灵体。”

成蟜畅快道：“这洗髓丹的确是宝药，现在只要境界到了，我就是货真价实的天人了。”

惊鲵笑的温柔，对成蟜实力变强，比她自己变强还要高兴。

开心过后，惊鲵俏脸严肃道：“公子，你进境太快，最好不要急于突破天人境。”

成蟜知道自己提升的实力，基本上都是依靠面板。

“嗯，我知道。所以，我准备想要重新开始修炼。”

惊鲵讶异道：“重修？为什么？”

成蟜叹道：“你也看得出来，我现在的实力，基本上都是依靠外力堆上来的。遇见实力不如我的，自然能无往不利，一旦遇到实力比我强的，便无能为力。而且……”

他把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想要突破到更高的境界，没有坚实的基础是不行的。”

惊鲵不禁点头，这个道理很浅显。

“可这样一来，你就需要散功，才能重新开始。”

不是没有人想过重新修炼，但都被散功劝退。

很难有人承受得住那种失落感。

多来年，千辛万苦提升的实力，岂能是说重修就重修的。

成蟜笑了笑：“无碍，散掉后，正好直接用灵力开始修炼。”

惊鲵下意识道：“你是想走上古炼气士之路？”

成蟜点头：“没错，我不缺灵力，用来修炼岂不完美。”

惊鲵对此没有意见，相比于内力，灵力无疑对自身提升更大。

成蟜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缓缓调动体内的内力。

身体内的内力，在他的调动下，很快汇聚到手掌之上。

成蟜缓缓睁开眼睛，对着虚空，挥出一掌。

空气微微震动，却没有任何异变。

但惊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