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恢复，而是因为那只“看门蜥蜴”尼德霍格，依旧在关注着路麟城。

尼德霍格的目光或许无法无时无刻地锁定路麟城，但只要路麟城出现什么生命危险，它一定会有所反应。

路鸣泽清楚，路麟城这些年一直和尼德霍格有着秘密交易。

他不想在自己尚未完全恢复之前，和尼德霍格有正面交锋，那样只会给其他人渔翁得利的机会。

比如白王，比如奥丁。

或者直接被周轩趁虚而入，干脆利落地全部解决。

这时，路麟城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沉重的悲哀。

“在见过那棵树之后，我常常在想人类究竟是怎样一种悲哀而又滑稽的物种。”

“因为一棵树，因为一群因树而生的蜥蜴，自诞生以来就遭受了一场又一场的屠杀，一次又一次的奴役。”

“等你们这群蜥蜴退出舞台正面，沦为配角之后，人类和混血种自己又造成了新的屠杀，新的奴役。”

“人对人的残忍，比龙对人的残忍更加严苛，更加频繁。”

路麟城缓缓合上了眼：“之前我看过一张报纸，上面有一篇报道，我忘记了具体是什么内容，但记得其中的一句话。”

“这世界的底色并非黑白，而是一抹浓郁的灰。”

“但灰色并非是红黄蓝那样不可分解的三原色，它是一种需要经过调配才能得到的颜色。”

“调配出灰色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黑色中掺入白色。”

“这个世界的底色不是浓郁的灰，而是深沉的黑。”

“人类需要一些人为它掺入白色，人类一贯称那些人为英雄。”

说到这，路麟城的眼神一肃，目光凛然地看向路鸣泽。

“而我的儿子路明非。”

“他必须，也只能成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