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走来,见到杜宁一身布衣打扮,含笑行了一个万福:“公子万福。”
李昌铭对杜宁笑道:“这是拙荆方素珍。”
“小生杜宁,见过嫂嫂。”
杜宁恭敬回礼,李昌铭是李昌盛的堂弟,也只比自己年长数岁而已,这声“嫂嫂”不仅亲切,也拉近了关系。
“公子客气。”方素珍笑着道。
李昌铭对方素珍说道:“夫人,你知道他是谁么?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杜宁公子,那位写出《马说》的杜镇国,昌盛哥在信中让我们好好照顾他。”
“原来是杜公子光临,快请屋里坐。”
方素珍热情至极,急忙走进屋里去泡茶,准备瓜果点心。
“李兄能有此贤妻,夫复何求。”
“杜公子见笑了。”
二人来到客厅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杜公子的事迹,我在《玉林文报》上略有见闻,你可真是咱们寒门的贵子,真替我们争气,你能来我们玉林县参加县试,也算是我们玉林县的福分,以你的文采,必定能争得头名案首。”
“李兄过奖了,玉林县人杰地灵,闻名远近,想要争夺案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杜宁谦虚道。
“既然杜公子来了我们玉林县,又同为寒衣社的学子,李某可有一个不情之请。”李昌铭说道。
“李兄请说就是,若是力所能及之内,杜某一定竭尽全力。”
“冬季已去,初春迎来,我们玉林县的寒衣社与杰英社明日就要在‘碧春园’进行一场‘咏春诗会’,有你来助我们一臂之力,这场诗会我们势必拿下。”李昌铭笑道。
玉林县能有寒衣社的分社,自然也就有杰英社的分社。
这两个文社简直就是死对头,每个季节里面都要约一个时间较量一场。
“原来如此,天下寒门是一家,只要是寒衣社的事情,那就是我杜宁的事情,明日的咏春诗会,就请李兄带我去吧!”
“好!杜公子不愧是我们的‘寒门镇国’,明日可就要多多仰仗你了。”李昌铭很是高兴的说。
“义不容辞。”
杜宁轻轻点头,文会是促进读书人学习进步的活动之一,经常参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二人继续闲聊,由于年纪差别不是很大,所以十分的投机,相逢恨晚。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杜宁在李昌铭家中吃饭。
方素珍特意炖上了一大碗的鸡汤,还给杜宁夹了一个大大的鸡腿。
其中放有中草药,不仅味道一流,而且还很补身子。
杜宁表示从来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要知道李昌铭家中并不富裕,除了逢年过节,就算是日常家里来客,也不见得会有好吃的美味。
突兀之间,仿佛让杜宁有一种过节一般的气氛。
越是贫穷的家里,烧得饭菜就越是好吃,会将已有食材的价值实现最大化,即便是一碗家常豆腐,也是人间美味。
杜宁不由得想起自己在蓝星上生活的时光,小时候家里条件差,无论家长做什么样的饭菜,杜宁都吃得津津有味。
可长大以后,参加工作使得经济条件好了,伙食有了很大的改善,几乎每餐每顿都可以吃到大鱼大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却再也尝不到童年时候的那种滋味。
如今那种滋味,却在这个世界再次尝到了,让杜宁鼻子一酸,眼角忍不住滑落了一滴感动的热泪。
“杜公子,你怎么哭了?”方素珍问道。
“不是,我……只是太高兴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杜宁笑道。
“既然杜公子喜欢,那你就多吃一点。”
方素珍很是高兴,这说明自己的厨艺十分优秀。
“是啊!多吃点,明天我叫夫人再去抓一只来炖,但是咱们可说好了,明天的咏春诗会上,你可得替玉林县寒衣社的学子争口气,不然的话……就罚你……罚你少吃一个鸡腿。”李昌铭一脸认真的说。
杜宁哭笑不得,道:“好,为了能够吃到美味的鸡腿,我一定为寒衣社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