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甚至是不敢想到,孔承安的赌注居然玩得这么大!
输了的人,自觉放弃参加诸国试炼的机会。
这是对自己何等自信的人,才敢答应这样的文斗?
这里是在圣院,杜宁与孔承安都有资格参加诸国试炼,若是因为一场文斗而主动放弃的话,将会成为华夏诸国的笑柄!
孔家人与柯家人在心里暗爽,这就是杜宁得罪他们的代价!
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让杜宁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没听错吧?输了的人就放弃参加诸国试炼,也太乱来了吧!”
“呵呵……真不愧是孔家进士精英,若是玩得不那么大,他还宁愿不玩呢!”
“都说孔承安霸道,没想到居然这么霸道,用一个云国学子来立威!”
四下里响起了阵阵议论声,更多人的却对这场大赌注文斗越发感兴趣。
不管是谁输谁赢,明日必登《曲阜文报》头条。
“那个云国学子是谁啊?居然敢和孔家的人文斗,真是愚蠢!”
“他叫杜宁,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孔家。”
“杜宁?没听说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什么人物啊!”
“人不可貌相,此人既然能被邀请来参加诸国试炼,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那又如何?难道他还能跟孔家的进士相比?你知道孔家的底蕴么?只要是稍微有点天赋的人,都可以很轻松的培养成翰林,更何况孔承安还是孔家学子中的佼佼者,这场文斗对孔承安而言应该是没有压力的。”
“我看未必,我听说杜宁曾经在苏州以一人之力对抗柯家十名学子,并取得文斗胜利,可见杜宁也是深不可测。”
“有这种事?”
柯家人却是暗地里咬牙切齿起来,每当他们听到有人提起柯家文斗苏州十场以失败告终的事情时,他们都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这实在是太羞愤了!
孔承安高高昂首,无比的自信,同时也对杜宁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杜宁眉头一皱,又迅速舒缓下来,看着孔承安说道:“孔兄,你当真要玩得这么大吗?”
“怎么?你害怕了?”
孔承安嘴角上扬起来:“这里是圣院,当着诸国众学子的面,你堂堂云国的镇国侯,难道要临阵脱逃,被天下学子耻笑吗?”
“杜宁,如果你敢临阵脱逃,那就是丢读书人的脸,云国人的脸,更丢你自己的脸,那我将看不起你。”一个柯家人大声道。
“说得好!读书人当激流勇进,怎可知难而退?大家都说杜公子是有气节的读书人,今天就让我们大家见识见识何为气节!”
“杜宁,有胆就接受文斗,别让诸国读书人看不起你!”
越来越多的人在周围起哄。
杜宁表情渐渐冷漠,冷哼一声:“在下既然答应文斗,当然不会临阵脱逃,只是感觉如此不好。”
“即分胜负,又决高下,如何不好?”柯鸿威步步紧逼。
杜宁冷笑一声,“让一个孔家进士精英放弃诸国试炼,不好。”
许多人纷纷变色,见过狂妄的,没见过这么狂妄的。
杜宁居然不将孔承安放在眼里!
“大胆!”
“放肆!”
孔家人纷纷怒喝,这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更不能忍受杜宁如此轻视孔承安。
孔承安脸色一变:“杜宁,你说出这句话,未免太不将我孔承安放在眼里了吧?”
“我凭什么要把你这种人放在眼里?”杜宁反问。
“这个云国人好生嚣张!”
“哼!比起孔承安的霸道,杜宁的嚣张又算什么呢?”
“这场文斗挺有意思,我倒想看看是孔承安丢至圣世家的脸,还是云国人放弃参加诸国试炼。”
有人面露期待之色,好像更渴望杜宁能够获得胜利,那样一来这件事情将会闹得更大。
特别是那些曾经被孔家学子欺负过的人,都向杜宁投以支持的目光。
他们不敢当出头鸟,但他们会全力支持站出来与孔承安文斗的人。
“我希望云国人能赢。”
“我也是,他要是能赢孔承安,我给他提鞋都乐意!”
“那我负责给他捶背好了。”
孔家人更是生气,堂堂至圣世家的身份,居然被诸国读书人如此嫌弃,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耻辱。
随后,这些孔家人又想到了什么,犹如在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杜宁。
“哈哈……”
孔承安放声大笑起来,傲然道:“很好,你确实很有骨气,我就喜欢教训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读书人,今日这场文斗输的人是你,声败名裂的人是你,承受奇耻大辱的人也是你。”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杜宁笑了笑。
“既然你没有任何意见,那就签文斗书吧!”孔承安笑着道。
“且慢!”
就在此时,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男子疾步而来。
此人比孔承安要年长几岁,是儒道翰林。
“承顺兄。”
“孔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