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宁打开纸条的瞬间,全场勐然炸锅。
这哪里是诗?分明就是在骂孔老人,在骂孔家!
“狂生!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竟敢如此羞辱我孔家,好生放肆!”
在场孔家人顿时炸毛,一个个怒发冲冠,杀气腾腾。
这是打脸!打孔家的脸!
衍圣公的笑脸僵硬在了那里,目光看着这两句诗,眼神中变得异常冰冷。
“你……你……”
孔老夫人看着这两句诗,胸口气得一阵激烈起伏,她自诩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居然在自己的寿宴上遭受到这种奇耻大辱!
纪言箫脸色惊变,指着杜宁说道:“杜宁,我敬你是文君,却没有想到你居然如此卑劣,以偷梁换柱的江湖手法替换了我递给你的诗文,我知道你对我们文宗世家恨之入骨,但你也不能够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羞辱孔家!”
另外一桌宴席里的范河山立即道:“你说什么!姓纪的,你放屁!杜君绝对不可能是这种人!”
许多人都看向范河山,作为云国的代表大儒,居然说出如此粗鄙的话语,还真是不多见。
不仅仅是范河山,在场众多诸国读书人中,也不敢相信杜宁会做出这种事情。
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好名声,在圣院的翰林班进修,拥有着一个更好的前途,怎么可能会如此作死,去做出诋毁孔老夫人,伤害自己文名的事情?
杜宁厌恶地看着纪言箫说道:“你们纪家莫非也想学柯家破罐子破摔,想要用这种手法污蔑我的名声么?”
“你在说什么呢?刚才我抽到的分明就是写景的诗句,怎么到了你的手里却成了这两句骂人的诗?此时,杜君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才是吧!”纪言箫冷笑出声。
杜宁表情更是冷漠,没想到纪言箫玩得这么大,简直就是一个“玉石俱焚”之计,因为两个人都是各执一词,从律法的角度来看都有嫌疑。
但对于纪言箫而言,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能让在杜宁的人生白纸上沾上污点,怎么洗也洗不掉。
这件事即便是处在野史之中,后世读书人都会怀疑有可能是杜宁设计嫁祸纪言箫。
就凭这一点,就可以让杜宁成为历史上饱受争议的文君,从而被后人各种推敲和抨击。
至于纪家,他们失去了贤王这个靠山之后,早就料到有朝一日会被别的势力清算,于是就要硬拉杜宁下水。
这一招狠啊!
这实在是太狠了!
“砰!”
柯长志拍桌而起,大声道:“杜宁,我们敬重你是文君,却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不仅羞辱孔老夫人,还要嫁祸给文宗世家,真是文人耻辱!”
杜宁脸色再变,恍然大悟,看来挖这个坑让自己跳进去的人,不仅仅只是纪家而已。
许多辽国人也站了起来,义愤填膺。
“太不像话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情,孔家先前确实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那些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制裁,没想到你心胸如此狭隘,依旧对孔家怀恨在心!”
“孔夫人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要如此污蔑她,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想嫁祸给文宗世家?真是可笑!”
许多云国人更是大怒,无法忍受辽国人对杜宁如此污蔑。
“你们这些辽国人嘴巴都给我放干净一点,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杜宁写的这两句诗?”
“杜宁是从纪言箫的手里接过的纸条,分明就是纪言箫在偷梁换柱,想要嫁祸给杜宁,你们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哼!原来如此!你们这些辽国人与纪言箫串通一气,想要嫁祸给杜宁是不是?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这句话刚刚落下,对面的辽国人顿时恼怒。
“一派胡言!我们辽国人跟你们云国人的关系也就那样,怎么可能会和你们云国人联手?”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们辽国人和纪家人都与杜宁有仇,其中的动机非常明确,难道还需要我们明说吗?”
“放肆!纪公子光明磊落,断然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