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彰和秦文惟二人听的,警告他们二人收敛一点,不然的话就先拿他们震慑公堂。
“是,多谢孔先生谅解。”
柯鸿池退回人群,看向杜宁的眼神杀意冲天,但也只能是将自己心中的愤怒强行隐忍下来。
“被告,你继续说下去。”孔德说道。
杜宁轻轻点头,不紧不慢道:“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我们为了对抗法圣都消耗了不少的才气力量,若是出手援助柯长渝,则我自己将失去自保之力,且柯长渝已经远离,不会回头继续战斗,因此,杜某才会选择袖手旁观,与其他同袍一直战斗下去,直到叶惊鸿先生赶到现场,带来了半圣衣冠,助我打败法圣,我们才能平安归来。”
范如龙恍然大悟道:“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柯长渝贪生怕死先逃走,罗刹族的法圣化身自然会优先对他下杀手,而当时云麒君的才气力量已经所剩不多,能否自保都是未知数,岂能贸然出去救一个逃兵?别说是杜君,只怕换做是在场其他人,都不会去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若非柯长渝贪生怕死,他怎么能被法圣化身所杀?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岂能怪杜君见死不救?”
“说得好!柯长渝临阵脱逃,抛弃战友,是他先舍弃了人族大义,可笑柯家竟然还为这等人喊冤,甚至是反咬一口将云麒君告上圣院公堂,真是不知羞耻!”
“原来柯家是为了掩盖柯长渝逃兵的真相,所以才会想方设法让云麒君背负不义的罪名,柯家读书人可真是卑劣啊!”
许多云国人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在众多辽国人听起来却是那么的刺耳。
“不……不会的!杜宁在撒谎!我爹怎么可能是逃兵?这不可能!”
柯鸿池喃喃自语,气得几乎肺炸,差点就要晕厥过去。
即便杜宁说的是真的,他也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
柯长彰冷笑连连,一副根本就不相信杜宁证词的样子。
即便杜宁所说的是真的,杜宁没有铁证,柯长彰就可以抗议。
“请问被告,你如何证实自己的解释?”孔德开口。
杜宁看向秦文惟,说道:“秦先生不仅仅是柯家的证人,同时也是此桉的当事人,孔先生为何不向秦先生求证一下?”
“言之有理。”
孔德立即看着秦文惟道:“秦先生,杜君所言是否属实?柯长渝是否在你们对抗法圣化身的时候临阵脱逃,先弃你们与不顾?”
秦文惟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缓缓道:“当时秦某所站的位置距离柯长渝较远,正面对着异族的强势攻击,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柯长渝是否有逃跑的行为,但是秦某有一点可以肯定,法圣要杀柯长渝的时候,杜宁确实没有及时出手。”
“秦文惟,这里是众圣的公堂,可不是你们辽国的公堂,当着那么多诸国代表大儒的面,当着众圣的面,你若是不老实交代清楚事实隐瞒真相的话,就不怕自己的文胆动摇而不保么?”杜宁言辞犀利道。
秦文惟忽然间心跳加速,只觉得自己坚固的文胆无比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可能会碎裂一般,当即深深呼吸一口气,又轻轻的吐出来,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冷静。
“杜宁,你不要在花言巧语了,仅凭你片面之词,根本就无法证明什么。”
秦文惟缓缓出声,并没有承认什么,也没有否认什么,而是暗指杜宁空口无凭没有证据,所以就认为杜宁的证词并不能当作是最为最有利的证据。
柯长彰看向杜宁的表情更是冷笑连连,充满了浓浓的轻蔑和不屑。
杜宁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柯长彰对孔德说道:“孔先生,桉情已经非常清晰了,杜宁根本就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所说的话,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要污蔑我的堂弟而已,想让我堂弟从一个为人族捐躯的大儒污蔑成一个临阵脱逃的人,此人用心险恶,歹毒至极,还请您秉公执法,还我堂弟一个公道,还我柯家一个公道。”
孔德皱起眉头,对于这起桉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杜宁的证词与秦文惟的证词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但双方都没有更为明确的证据,不管如何宣判,可能都会有失公允。
“被告,当时除了秦文惟和你之外,可还有其他的读书人在场见证?”孔德问道。
杜宁犹豫起来,当时除了他和秦文惟之外,还有辽国的大儒康平在场。
康平是辽国大儒,又是杜宁的半个弟子,两人亦师亦友,若是让康平作证,康平自然会如实相告,将柯长渝临阵脱逃的事情告诉大家,可是那样一来,辽国人必然会骂康平是卖国贼,甚至会影响到康家的声誉,那么让康平以后如何面对辽国人?
凭心而论,杜宁想要为自己证明清白,但是却又不想连累康平在辽国被辱骂。
就在杜宁犹豫的时候,秦文惟开口道:“当时还有我们辽国康家的大儒康平在场。”
话音落下的时候,杜宁还有些不解秦文惟为什么要把康平说出来,但是转念一想,才知道秦文惟用心歹毒。
如果康平敢在公堂上为杜宁作证,那康平在辽国人心中的名誉将会毁于一旦,无数的辽国人都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