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鲁雄华笑着道:“范先生此言差矣,杜君能够一眼看出秦先生诗文的瑕疵,想必可以‘对症下药’进行修改,难不倒杜君。”
“杜君确实颇有文采,可他何等人物,连老夫都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凭什么你们一句话就得让杜君说改就改?”
范河山目光一扫两位大儒,流露出了轻蔑至极的表情。
卫伯清和鲁雄华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范河山身为云国的大儒,自然是会帮杜宁说话。
秦文溪急忙说道:“范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今天可是元夕文会,诸国读书人汇聚在此,自然是注重文学上的交流,杜君身为人族文君,自当为我等读书人之表率,当然了,如果杜君修改的不好,秦某也不敢为难杜君,依旧对杜君感激不尽。”
这番话说得无比漂亮,反倒是让范河山无言以对,心中却知道秦文溪打的是什么注意,万一杜宁真的改不好,秦文溪可以不找借口抨击杜宁,可是诸国众多世家的读书人必然会借此机会攻击杜宁的名声。
“既然秦先生要求本君修改诗文,那本君就献丑了,若是改得不好,还请诸位指教。”杜宁开口。
“那就有劳杜君了。”
秦文溪嘴上这么说,眼神中却尽显轻蔑和不屑之色,不相信杜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把他的诗文修改好。
杜宁缓缓道:“纵观整首诗,本君认为只需要修改一个字即可。”
“什么字?”
秦文溪脸色一变,紧紧的盯着杜宁。
卫伯清和鲁雄华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会看到什么滑稽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会大笑出声一般。
只见杜宁提笔在桉桌上重新写下修改的诗文,呈现给众人观看。
桂花香馅裹胡桃,
江米如珠井水淘。
见说孔城滴粉好,
试灯风里卖元宵。
仅仅只是把“家”字改成了“城”字,以“小”换“大”,瞬间就提升了格局。
“好!”
四下里响起阵阵叫好声,仔细鉴赏杜宁修改后的诗文,啧啧称奇不已。
秦文溪写“孔家”是在拍至圣世家的马屁,杜宁换作“孔城”则是在宣扬孔城之名,让整个孔城人都沾光,也不会埋没了至圣世家。
虽只一字之差,所产生的效果却是天差地远。
卫伯清和鲁雄华二人都目瞪口呆,他们已经做好了批评杜宁的准备,结果杜宁仅仅只是修改一个字,就让整首诗的意境获得了更大的升华,这让他们原先准备好批评杜宁的说辞完全就用不上了。
秦文溪也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范河山大喜道:“哈哈……好一个云麒君,秦先生只是对一个孔家熘须拍马,你却是对整个孔城熘须拍马,哪个世家都不落下,这方面还是你在行啊!”
“哈哈……”
许多读书人都一同发笑,但都并不是嘲笑,而是无比称赞的笑,给予杜宁肯定。
范河山笑称秦文溪和杜宁都在熘须拍马,可实际上只有秦文溪是在拍马屁,杜宁只是让诗文中的内容显得更贴合实际而已。
“献丑,献丑。”
杜宁对众人一拱手,随后看向秦文溪说道:“秦先生一语不发,似乎对本君这个字的修改并不满意,想来是文思泉涌有了更好的想法,还请秦先生指教一二,让我等众多读书人都学习学习。”
秦文溪顿时羞愤至极,没想到杜宁居然会如此反击,让他防不胜防,杜宁修改后的诗文已经改无可改,若是强行修改只会不伦不类。
“秦某只是震撼与杜君的文采,没想到仅仅只是修改一个字,就让秦某的诗文上升意境,秦某甘拜下风。”秦文溪咬牙切齿的开口。
“哦,原来如此,倒是本君误会了。”苏源缓缓道。
众多读书人暗中发笑,可随后又都回过神来,他们本想在今天的文会上打击杜宁的士气,让杜宁前往岚州之前受到打击,结果丢人现眼的却是秦文溪。
这不是诸国读书人愿意看到的情景。
卫伯清和鲁雄华对视一眼,神情变得无比严肃,嘴唇轻启之下,不知道秘密传音着什么。
范河山打趣着道:“杜君只改一字,便可让一首诗的意境升华,以老夫来看,这元夕文会的魁首非杜君莫属,不如就此定下魁首如何?”
许多人纷纷不悦,而卫伯清和鲁雄华二人更是脸色大变起来,他们今日本就是想要攻击杜宁的文名和信心,如果就这么让杜宁轻易获得魁首的话,那他们的努力将会成为一个笑话。
秦文溪说道:“范先生,您未免对杜君太过于自信了,我承认杜君确实颇有文才,可今日诸国文坛俊杰齐聚,鹿死谁手或未可知。”
鲁雄华附和道:“秦先生说得对,诸国文坛俊杰在此,必然是一场群雄逐鹿,范先生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以免贻笑大方。”
范河山轻蔑道:“老夫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和,看把你们紧张的,杜君已经名扬天下,无须看重文会之上的文名相争,自是要把扬名立万的机会留给其他人,杜君,您说是不是?”
杜宁轻轻点头,心中感激范河山的试探,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