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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当然没掉地上了。
但是...
哼。
谁让他刚才打扰她做题的。
她超记仇。
......
到了高二最后几周,因为掺杂着各种大考占用教室,便经常有莫名的假期了。
徐橙约好今天去找余渔练下歌的,所以一早就穿好衣服跑去了余渔家的小院。
年久缺乏修缮,小院的墙边布满深绿色的苔藓,少年刚准备敲敲木质大门,还没敲响便碰到了准备出门的婆婆。
老人家今天看上去又苍老了许多,岁月的流逝在脸上越发的明显,身上穿着单位发的工作服。
现如今在机关单位里头做些打扫卫生的简单事情,也不用再出去风吹日晒的卖红薯了。
“娃儿,来喽。”
“喵呜。”
“婆婆早上好。”,徐橙乖巧的打个招呼,顺便揉揉地上猫猫的脑袋。
“我是来找小鱼玩的。”
“好,好。”
婆婆笑笑,眼角的纹路也跟着动弹,“鱼儿还么得起哦,我喊她。”
“没事没事,让她睡吧,我在屋里坐会等她睡醒。”
两家之间关系亲密,逢年过节都有来往,细算的话算是比亲戚还亲,在婆婆面前说这种话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唐突。
抱着小白进去,闭上院门,一人一猫一块在小院里面左右转了几圈。
雨季快来了,总觉得很多地方都要提前修缮重装一下,不然到时候总觉得实在有点危险。
又试着把每间屋子的灯泡都检查了下。
今天冬天的时候,婆婆自己换灯泡,结果摔了下来,虽然只是轻伤,但也住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院。
从那时开始,徐橙便有了检查下灯泡的习惯,一旦发现哪个坏了,他就及时给装个上去。
最后每个房间都检查过一次了,就剩下余渔那间,少年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
看了眼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
奇怪。
一向早起的小鱼,今天怎么忽然赖起了床?
门是没有完全闭住的,留了一道足以一猫通过的缝隙。
少年那该死的好奇心,便像是在胸膛里抓挠的猫猫一样,让他忍不住的顺着这道缝隙以及细碎吊坠形状的门饰,向内看去。
屋内的布置和往日的没有太大的差别。
小方桌上铺了一块浅蓝色桌布,旁边是散乱放着的书和画纸,几支笔随意的地方在画纸上面。
再往旁边,就是整齐叠放的衣物了,最下面的是条牛仔裤,往上是黑色T恤,再往上似乎也是黑的,和其他衣物混在一起。
烫眼一样,少年咕咚咽下去口口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头抬了又放,手握成拳挡在嘴边,像个秀才一样尴尬。
地上盘坐的小白就满脸敌意的盯着他,眼里冒光,小尾巴一晃一晃,似乎下一秒他敢做出什么坏事,它就要上去把他的脸挠花。
又无聊的在房间里坐了一会,看了眼手表,这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10点,而余渔的房间里还是一声都没有。
这便更加让少年觉得奇怪了。
一个人的生物钟如果养成,就算睡懒觉也不会比正常作息超出太长的。
更何况是高中生的作息了。
只说睡醒,不说赖床,那周末最多睡到十点也就差不多会醒了。
人的大脑是一个高度发达的思维工具,一旦面临问题或者挑战时,大脑便会自动地寻找解决问题的方式,也就开始扩散到各种曾经看过的相关片段,简称胡思乱想。
徐橙此刻便是如此了。
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开始飘过“猝死数日后才被人发现”的新闻,又飘过些“医生表示早来十分钟都不会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的消息。
纠结了十分钟,少年还是决定推门进去看上一眼。
注意了,这可不是他耍流氓,而是为了确认余渔的生命安全。
蹑手蹑脚的走去门口,小白的爪子在少年裤腿上使劲抓挠,却无法阻止他的脚步。
门缓缓推开,发出“吱呀”的轻响。
少女房中和她体香一致的独有香气,便扑面而来,让少年有些恍惚。
很快,余渔的小床便出现在视线中。
她睡得还挺香的,侧躺的姿势,像是只没醒来的小猫,身体微微蜷缩,发丝在脸颊边散落,薄薄的被单盖着一双修长的腿,两节藕臂从被单里伸出,放在脸颊前面一点点的距离。
轻掀门帘,少年心脏剧烈跳动着走入房中。
不是流氓、不是流氓、不是流氓...
徐橙心里不断提醒着自己,不知道是提醒自己别做贼一样害怕,还是提醒自己别忍不住做了流氓。
当然是要确定一下少女生命迹象的,而这种事情的确认,远距离肯定是看不出来的。
少年站在了余渔床边,少女就这样躺在他眼前,睡姿自然且诱人。
而且距离一近,眼前的一切便更加清晰、更加有冲击效果。
少女的脖颈足够白皙,被单好巧不巧的垂落下去一些,于是便露出更多肩的部分。
造物主把男生的肩打造成虎背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