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弟弟都不想放过?真以为是什么玛丽苏电视剧,所有男人都围着你转?”
“你敢发誓你没想过吗?想想又不犯法,兄弟盖饭难道不香吗?嘿嘿嘿。”
“啊?那我是不是还能浅嗑一口骨|科……”
他们越说越露骨,但雪莱脑海里闪现的却不是路德维希身穿军服的挺拔身姿,而是一具消瘦有力的身躯,狰狞华美的刺青,以及一双阴气森森的眼睛……
我怎么会想到那个登徒子?雪莱摇摇头,努力让那个苍白的身影从脑海中消失,他正色道:“我们和路德维希现在还没结婚呢,未婚不能做那种事,这是对神的亵渎。拉斐尔是弟弟,也只会是弟弟,我怎么会和弟弟越矩呢?”
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公子诧异地安静下来,他们看到雪莱胸前的十字架,反应过来他从小在教会长大,是个极其保守传统的清教徒。
这群人面面相觑,有个男孩小声嘀咕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迂腐的Omega,反正也不是终身标记,尝尝味儿怎么了。”
声音虽小,但还是传入雪莱的耳朵里,他不自在地抿唇,但却没想出声反驳,这只是他自己的原则和信仰,没必要说服外人。
好容易应付完面前这些小公子们后,雪莱疲惫地叹气:他果然还是不适应这种社交场合,但如果将来要做路德维希这样大人物的夫人,将来公开场合的应酬是绝对少不了的。
在公爵府住下后,雪莱的父亲甚至给他请来专门的礼仪老师,纠正他的体态和仪表,他甚至还要上政治课,因为未来的元帅夫人不能只是个漂亮的花瓶。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打磨,打磨成让路德维希和父亲满意的模样,离自己真实的模样越来越远。
想到未来的公务,雪莱已经开始感到疲倦,他内心很明白身处什么样的位置就该做好分内的事,但这个位置未必是他想要的。
雪莱在米兰的神学校时,他潜心诵读教义,沉默寡言,身边也没个亲近的朋友,有同学在背后偷偷议论他,说他为人清高,是个高岭之花。
其实他压根不是什么高岭之花,他只是性格木讷,不善言辞,压根没有遗传他那个画家母亲的浪漫细胞,潜意识里也自认为他这种传统古板的Omega并不讨人喜欢,和路德维希的婚事怎么都算他高攀了。
大厅喧闹的氛围让雪莱感到很压抑,他朝大厅正中央望了望,海兰德总督不在周围监视自己,应该是在和奥丁的大人物们应酬,他便偷偷溜出大厅,想去后花园透透气。
因为是夜晚,后山冉冉腾起浓雾,凯撒大宫殿的尖塔笼罩在一层不详的灰翳和雾霭中,后花园的灌木和草坪都绿得苍郁而通透,厚叶片上结了层霜一般的银色露珠,雾气中隐约能看到不远处正在巡逻的禁卫军。
湿冷的空气让雪莱舒畅地吐出一口浊气,正当他打算找个位置坐下歇歇时,灌木丛的另一边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别抢,别抢,我这里还有很多,不用抢,呵呵,你们还真是精神。”
“喵喵——喵喵——”
雪莱眼睛亮了,有猫猫?猫猫在哪里?
他顺着喵声探去,后花园有座精巧的凉亭,有个年轻男子坐在凉亭前面的草坪上,七八只三个月大小的小奶猫在他周围打转,不时发出讨食的喵喵声。
居然是拉斐尔。
雪莱原本以为他会是那种在社交场合长袖善舞的花花公子,还以为他是在和哪个Omega在谈情说爱,没想到他居然偷偷跑出宴会在这里喂猫?
拉斐尔随意地坐在草坪上,厚重的礼服外套扔在旁边,身上只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长发束成高马尾垂在身后,修长的手指挠着一只三花猫的下巴,眼神温情脉脉。
“喵喵,喵喵~”
平常在陌生人张牙舞爪的野猫,在他手指的爱抚下也化为小可爱,口中不断发出享受的呼噜声,圆圆的猫眼也舒服地眯起。
“喵喵~”
拉斐尔开始学舌。
看到这样一幕,雪莱不由地笑出声,真没想到拉斐尔居然还会学猫叫,不过叫得蛮好听的,咳咳。
注意到灌木丛后注视的目光,拉斐尔朝这里望过来,友好地朝雪莱招手:“是你啊,你也出来透气?要不要过来坐坐?”
雪莱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却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拉斐尔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猫爪型小饼干,问道:“你要吗?”
雪莱摆手:“不了,我不饿,谢谢。”
“我是问你要不要拿来一起喂猫。”
“啊?那我要。”
雪莱脸红红地接过猫爪饼干,为自己的木讷笨拙感到手足无措。
这群小奶猫的品种很多,有三花猫,布偶猫,英国蓝短,还有几只杂交混种……应该不是同一窝出生的种,雪莱一边喂,一边问道:“这里是凯撒大宫殿吧,怎么会有野猫?”
拉斐尔指指后花园墙角的一个缺口:“你看那里的洞,因为洞太小,再加上被灌木丛盖住,巡逻队的人一直没发现。凯撒大宫殿二十四小时恒温,所以母猫都喜欢把崽子生在这里。”
雪莱好奇地问道:“那这些猫都是你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