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喜欢我的同时又去勾引其他Omega吗?小坏蛋,你的情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再说,你哥哥可时刻盯着我呢,我可不敢碰他的东西。”
“我不是他的东西,切,你还真是扫兴。”
拉斐尔从文森特的怀里起身,冷漠道:“上台了。”
《蝴蝶夫人》最后一幕的名字叫做蝶陨。
上校离开后,原本的清纯少女已经变成成熟妩媚的少妇,她为上校生下一个儿子,三年间痴痴地望向海的另一面,渴望爱人回家。
可上校回来后,带来的却是他本国新娶的妻子,并且大发慈悲地表示可以把儿子带回本国,希望破灭的蝴蝶夫人最后绝望地选择自杀。
她最后凄婉地唱道:“我身成异物,君是昔时君;何故明知我,佯装陌路人?”【1】
唱罢,她决绝地喝下毒酒,倒在舞台上。
当蝴蝶夫人服毒倒下时,雪莱清楚地听到观众席上传来呜呜的哭声。
不是因为这出戏的剧情有多跌宕起伏,而是蝴蝶夫人的死亡太过凄美,见证美好事物的凋零本就是件极其悲伤的事,而演员的美貌和演绎又让这场悲剧美放大到极致,以至于观众都被那悲戚的绝望深深感染到,不自觉地哭出来。
在原剧里,蝴蝶夫人是用她父亲留下的短刀自杀的,但在文森特改编的这版音乐剧里,他把死亡方式改成了服毒自杀。
蝴蝶无疑是美丽的,有些品种的蝴蝶甚至是带有剧毒的,人的情|欲被那份带有毒素的美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而这份剧毒也能杀死蝴蝶夫人的爱情,这似乎更符合文森特的浪漫主义美学。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命运是反复无常的,爱情是虚无缥缈的,唯有肌肤相抵时的炽热情|欲才是真的。
她像一只蝴蝶一样哀哀地陨落,纷落的樱花落在她的眼角眉梢,像是也在为这个悲剧落泪,上校抱住她逐渐冰冷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是那样的绝望,和原著里上校的表现有些区别,但观众这时已经无心苛责演员,感同身受地流下泪来。
雪莱也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直到散场都没从那份绝望的悲伤中抽离出来。
离席后,雪莱接到光脑里的消息,是拉斐尔发来的:“你在剧院门口等我吧,后台现在乱得很,我卸完妆就来找你。【表情包】”
雪莱戳了戳屏幕上猫咪挥爪的表情包,不由地笑出声,他是真的很喜欢猫猫呢。
不知为何,当看到拉斐尔发的表情包时,他压抑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不少。
他朝后台的位置看了看,很多观众都跑去送花,化妆间的门口挤得水泄不通,安保人员不停地疏散人群,让观众不要打扰演员,忙得满头大汗。
雪莱感慨:好多人啊。
知道自己肯定挤不进去,雪莱便听话地站在剧院门口等拉斐尔,连等人时,他都不忘记握住胸前的十字架默念经文。
等他念完三篇玫瑰经后,换上便装的拉斐尔朝他走过去:“你等了很久吧。”
雪莱打量他,拉斐尔已经换上常服,脸上的妆容也卸得干干净净的,这个时候的他完全是个清秀干净的男人,唯有那双细长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妩媚的神韵。
雪莱不自觉地有些脸红,摇头:“没多久。”
拉斐尔皱眉:“唔,表演了那么久,我有点饿了,有家新开的餐厅,我们一起去吃个夜宵怎么样?”
这……和未来小叔子大晚上出去吃饭不太好吧?感觉像是在约会一样。
但看着拉斐尔那双动人的眼睛,雪莱还是忍不住点头:“好的。”
从始至终,拉斐尔都没有强迫过他,一切都是雪莱心甘情愿做出的选择。
拉斐尔就像伊甸园里引诱夏娃的那条毒蛇,一步步地带他堕入永恒的深渊。
可惜,他们都处于路德维希的掌控下,无法逃离这无常的命运,遑论自由。
见雪莱心情低落,拉斐尔重新露出笑容:“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文森特手里没空,你帮我把这个涂在我脖子上吗?刚才有点蹭在衣服上了。”
他递来一盒肉色的香膏,脱下身上披的那件华丽外袍,绾起身后的长发,露出半边肌肉线条流畅的肩膀,肩上的皮肤光洁白皙,没有一丝瑕疵。
他在右肩上方的位置比划:“你看这里,有一点点刺青露出来了,你帮我遮一下。”
这些戏服都是拉斐尔的私人服装,采用的是艺妓式和服,领口开得很低,拉斐尔身上有大面积的刺青,不遮住的话会显得很突兀。
雪莱接过香膏:“举手之劳。”
他在拉斐尔的身后坐下,用手指沾了一块肉色膏体,把它细心地抹匀在有纹身的地方。
这个距离离拉斐尔后颈处的腺体很近,雪莱甚至能闻到从腺体处散发出的甜腻香气,是他闻过的紫罗兰的花香。
雪莱不由地屏住呼吸,他发育比寻常Omega都要慢,至今还没迎来初次发热期,父亲也找私人医生给他检查过,说是要让匹配度高的Alpha的信息素刺激一下。
虽然不知道拉斐尔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但雪莱还是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吸入他的信息素,要是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