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成了惯例,无人敢驳斥。
所以会馆距离贡院极近,就是为了方便举人们考试。
这几条街道上,密密麻麻都是读书人,一个个或道袍,或襕衫,提着把扇子,带着书童,招摇过市,毫不遮掩。
为了这群读书人的安全,巡警们可是不断地进行巡逻,防火防盗极其之严。
在前明时,科举定在二月,后来世祖皇帝嫌弃太冷,时间就定在了四月初。
张之洞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四处漂泊,可算是居无定所,耳濡目染之下,对于官场可谓是极为熟悉,花前月下并不擅长,也并无热衷之心。
唯独在字画一道,可谓是极其热心。
这不,他听说在书芳斋有一幅文征明的墨宝,虽然是临摹的,但依旧有其九分的神色。
如果买下来,回家多加练习,他的书法一道必然更有精进。
着急忙慌之间,他没有看路,直接撞到了一个行人。
“抱歉,在下南皮张之洞!”
“在下翁同龢!”
张之洞今年三十岁,到已经是胡子修长,宛若中年人。
而翁同龢则三十有七,由于保养的较好,反倒是比他还年前。
“兄台那么匆匆,可是有什么要事?”
“我听闻书芳斋有本前明文征明的临摹墨宝,听说有其九分神韵,不是其弟子,就是好友所临摹,实在是珍宝!”
张之洞略显诧异,此人年纪明显比自己大,怎么还叫自己兄台?
“哦?”翁同龢一愣,随即喜上眉梢:“正好,在下对墨宝也颇为钟情,不如一同前去。”
“若是囊中羞涩,也可以拼凑一番?”
“好!”张之洞感觉到钱囊虚空,立马就答应下来,然后喜滋滋的带着翁同龢前去。
可惜等他们赶到书斋,就获知已经被人买去了,要价八百块。
这个夸张的数字,让二人愣了一会儿。
然后拍腿锤兄,难受不止。
于是来到旁边一个小酒馆,喝了起来。
这时,一序齿,张之洞比翁同龢还小七岁。
翁同龢笑道:“张兄模样倒是年轻,只是这胡子太长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