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椅子,“请坐。”
赛斯·格雷森的坐姿不太对劲,
双膝并拢、一本硬皮书被他放在膝盖上,双手也并拢着握着书放在上边,腰杆则挺得笔直。
韦恩本来还以为他是老熟人窜门来了,但是看他这副样子,明显不是要和“学弟”交流的姿态,
于是韦恩稍微扬了扬眉毛,“格雷森先生,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叫我赛斯就好,韦恩先生。”
韦恩本来对赛斯·格雷森的印象,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思维比较敏锐的人,
这会儿他的反应,却显得稍微有点“慢半拍”。
该怎么形容呢,
感觉他在听清了你说的话以后,是先经过了思考,然后才谨慎地开口作答的。
接着赛斯·格雷森就把他手里的那本硬皮书给递了过来,
刚才捡到的那枚银币,也被他放在了封面上。
韦恩随意地把银币往桌面一丢,
接着就翻开了那本书。
书里已经被事先夹了书签,这原来是一本相对较厚的笔记本,
里边写着的,似乎是某个人的日记:
「和我们一起调查这起案件的,还有一家由受庇护堕落者们组成的侦探社,似乎是叫‘韦恩国家侦探社’。
「其中有位自称叫做琳娜的女士,圣灵在上,我知道我不该再有那些世俗的想法,但她真的很美丽也很亲切。我跟她聊了一阵子,这段时间对我而言,真像做梦一样漫长。
「她是位对教会充满了好奇心的女士,我就把我知道的很多事情都告诉了她,包括我和同伴们之间发生的一些趣事,还有我在大教堂里日常执勤时的一些小细节……」
赛斯·格雷森一边小心地确认着韦恩的表情,一边思忖着开口:
“身为非凡者,私自安排人员调查教会,尤其调查是大教堂的内部情况,对于教会而言是严重的挑衅行为。如果被别的主教知道了,哪怕你们有柯里昂主教的庇护,也必须到提出质疑的大教区去接受质询。
“这本日记是一位教会守卫的遗物。他上周在乔治伯格被安葬,我用了一点小办法,因此得到了它。然后意外发现了这个。
“如果落到有心且有权势的人手里,这就是有效力的‘证据’。以教会对‘堕落者’的态度而言,它或许已经就足够定罪了。”
韦恩阖上日记本,指尖在硬皮上轻快地弹跳了几次,“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