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好了,多少会有点无趣。男人喜欢女人在外面端庄大方,但是在家里,你最好浪一点,荡一点,心眼要活,要多变,该撒娇时撒娇,该柔弱时柔弱,脸皮该厚时厚,手段该使时使。嫂子,多花点心思吧,否则你争不过楚锁锁。”萧逸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楚锁锁浪吗?”苏婳轻声问。 “卧槽,浪得飞起。”一提这个,萧逸就来气,“刚才要不是我在旁边坐着,这俩人恐怕早就天雷勾地火了。嫂子,你一定要想办法留住弦哥的心啊。” 苏婳手指用力捏着打包袋的系带,心里五味杂陈。 她以为爱一个人,只要真心实意对他好就可以了,没想到远远不够。 可是让她浪荡,她浪荡不起来。 她从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外公严肃认真,外婆端庄得体,母亲更是风风火火,直肠子一个。 浪荡这东西,她从根上就没有。 两人下楼。 顾北弦没走,站在车边抽着烟,等她。 看到他们出来,他掐灭烟,迎上来,轻轻握住她的肩膀,略俯身看着她,整个人的神韵格外温柔,“我很快就回来,你别多想。” 苏婳难过得都笑了。 他还不如彻彻底底地伤害她一次,这样她也好找个理由恨他。 偏偏他这般斯斯文文,礼貌周到,一副温柔多情的模样,她连恨他都恨不起来。 她只能半是贤惠半是赌气地说:“你快送她去医院吧。” “好。”见她不在意,顾北弦转身上车。 司机发动车子,朝医院方向开去。 苏婳对萧逸说:“我跟我同事一起来的,聚餐还没结束,不用你送了,你去忙吧。” “行,别忘记我说的,我们这帮人,就只认你一个嫂子。” “谢谢。” 苏婳走到沈淮的车前,上车。 沈淮发动车子,边倒车边问:“那男人是你什么人?” “哪个?” “顾氏集团的二公子,顾北弦。” 苏婳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说是前夫吧,两人还没离婚。 说是丈夫吧,他已经提出离婚了,分手费都给了,心也早跑到楚锁锁身上了。 苏婳沉默了一会儿,说:“亲戚。” “你姓苏,他姓顾,是你表哥吗?” 苏婳恍惚嗯一声。 三年前,因为顾北弦腿有伤,只能坐轮椅,不方便办婚礼,两人就只领了个证,除了很亲近的人,没人知道他们结婚了。 眼下快要离婚了,更没必要大张旗鼓到处去说了,表哥就表哥吧。 见她情绪低落,沈淮问:“你没事吧?” “没事。” “瞎说,明明心事重重。” “沈少,你们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苏婳心里窝了个疙瘩。 沈淮笑了笑,“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喜欢环肥,有人喜欢燕瘦,至于我……” 他眼角余光偷偷看她的侧脸。 瓜子脸白净匀称,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一双蝴蝶。 路灯透进来的光,细碎地洒在她的脸上,影影绰绰有点失真,她美得像一幅画。 他的心顿了半拍,说:“我欣赏苏小姐这种,温柔沉静,美而不自知,明明一身才华却不张扬,不浮躁。” 苏婳极浅一笑。 原来还是有男人欣赏她这种的。 原来被人喜欢,也没必要那么累。 她用不着去浪,去荡,去变,去厚脸皮,去使手段,照样有人喜欢她。 “不过是一个修复文物的匠人,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苏婳心情稍稍好了些。 “毫不夸张地说,你修复古书画的水平,已经达到了业内顶尖。许多所谓的专家,充其一生,也达不到你的水平。” “沈少过奖了。我从几岁起就跟着外公学,他一对一手把手地教我,加上年纪小学东西快,练习的机会也多。如果还做不好,岂不是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天赋和努力也很重要,还有性格。修复古书画太磨性子了,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愿学的,都快失传了。” “倒也是。” 车子拐弯时,苏婳说:“送我回家好吗?不想回酒店了。” “好。” 到达苏家住的小区。 苏婳拎着打包的菜,下车。 沈淮也跟着下了车,“太晚了,我送你上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