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都怀疑自己,楚锁锁急忙伸出受伤的手,说:“奶奶,没过两天,我的手也被人拿锤子砸烂了,粉碎性骨折。我难过得都不想活了。” 老太太抬了抬眼皮,“怎么那么巧?” 楚锁锁红着眼圈说:“我和苏婳姐伤的一样,都是左手,四根手指。警方推断,是有人恶意报复。” 矛头直指苏婳。 老太太唇角溢出冷笑,“是吗?为什么没报复别人,就报复你?” 楚锁锁眼泪含在眼眶里,委委屈屈地说:“可能我和北弦哥走得太近,惹苏婳姐不高兴了吧。”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苏婳找人报复的。 苏婳脸色波澜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淡淡的讥诮,这恶人先告状的本事越来越精进了。 老太太冷哼了声,不搭理楚锁锁,扭头看向顾北弦,“你派人把那个盗墓贼的妹妹找回来,好好问一问,看是不是有人怂恿她,或者许了她什么好处?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好。”顾北弦沉思片刻,拿着手机出去给助理打电话了。 老太太冷眼看向楚锁锁,“你还有事?” 楚锁锁乖巧地说:“没事了,就是来看看您老人家。” 老太太拉下脸,“看完了就走吧。” 楚锁锁脸色白了白,“奶奶,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能不能不要总是对我这么凶?以前,您特别疼爱我的。” 老太太抿着唇没出声。 楚锁锁哽咽道:“三年前北弦哥受伤,我也想待在他身边,好好陪着他,可是我妈派人强行把我弄到国外,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我。我想北弦哥想得都重度抑郁了,我那么爱他,却硬生生地被分离。听说他结婚了,我哭了整整三天,绝望得都不想活了。” 她泪眼汪汪地站在那里,垂眉耷眼的,活脱脱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狗。 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老太太神色稍微缓和了点,“三年前,医生宣布北弦的腿永远站不起来了,你离开,我也能理解。毕竟落差太大了,一般人都接受不了。不管你是主动还是被迫离开,你们都已经分手了,北弦也结婚了。你再来破坏他们的婚姻,就是你的不对了,知道吗?” 楚锁锁擦了擦眼睛,“我没破坏北弦哥的婚姻,我只是忍不住想看看他。奶奶,我没有恶意的,真的。” 苏婳几分隐忍,语气随意又清冷道:“都搂搂抱抱了,还叫没破坏。那请问楚小姐,怎样才叫破坏呢?” 楚锁锁咬了咬唇,“我和北弦哥青梅竹马,相爱十几年,习惯一时改不掉,以后我会尽量,尽量注意。” “相爱十几年”,听着轻飘飘五个字,杀伤力却极大。 苏婳心里说不出的膈应,像塞了块大石头,硌得胸口疼。 和他们十几年的感情相比,她的三年替身婚姻太微不足道了。 “咔哒”一声,门开了。 顾北弦打完电话,走进来。 苏婳顿了顿,站起来,迎上去挽住他的手臂,笑道:“老公,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 顾北弦神色微微一滞,垂眸看着她,眼底意味不明。 苏婳伸手扶着他的腰,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先答应我。” 话是对他说的,眼睛却瞟着楚锁锁的方向。 一向淡泊无争的性子,硬是被逼出了斗志。 爱不爱的已经不重要了,她就是要赢楚锁锁。 她要告诉她,青梅竹马又怎样?相爱十几年又怎样? 都是过去式了。 她才是他的妻子。 顾北弦瞥了眼泪眼朦胧的楚锁锁,极淡地嗯了声。 苏婳提着的心咚的一下落地了,伸手握住他的手,刚才真的好怕他拒绝。 握了片刻,顾北弦想抽回去,苏婳用力抓紧,不让他抽。 楚锁锁盯着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眼泪哗地一下流出来。 她捂着嘴,扭头跑了出去。 顾北弦对苏婳说:“我送她回病房。她重度抑郁,这样跑出去,很容易出事。” “我陪你一起去。” 顾北弦眉心微蹙,“苏婳,你今天是怎么了?” “你是我丈夫……” “我没说不是。” 见俩人要吵架,老太太急忙开口道:“你们俩一起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看到楚锁锁正站在电梯口等电梯,手捂着嘴,无声地哭着,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怜极了。 旁边人好奇地看着她。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