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儒越想越生气。 楚顾两家生意合作了几十年。 这还是顾北弦第一次对他如此不客气。 连顾傲霆都要卖他几分面子。 顾北弦一个小辈,居然上门来,对他指指点点。 楚砚儒气得肺疼。 他拿起手机,给华棋柔打过去,问:“龙腰村,招待所,牛莽,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吧?” 华棋柔一瞬间就慌了。 过了好几秒,才强行镇定下来。 她假装平静地说:“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楚砚儒不耐烦道:“你跟我没必要卖关子!” 华棋柔装傻,“我没卖呀。” 楚砚儒直接说:“锁锁左手被砸烂,脸被打肿,如今又进了拘留所。接二连三被伤害,全是那个苏婳引起的。我知道你心疼锁锁,想替她报仇,但是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做得高明点,别被人猜出来!” 华棋柔惶惶不安,“谁猜出来了?” “还有谁,顾北弦!” 华棋柔终于开始说实话了,“我做得够高明了啊,全程我都没出手,借别人的手干的。” 楚砚儒一顿,“借谁的手?” 华棋柔眼神躲闪,“你不用管,反正那人专业得很。” 楚砚儒嗤之以鼻,“既然那么专业,为什么顾北弦还会上门来警告我?” 华棋柔想了想,“他肯定是没查到证据,故意上门去诈你。真有证据的话,他就直接甩证据了。你不要慌,只要我们咬住不承认,他就拿我们没办法。” 楚砚儒应了一声,嘱咐道:“你擦好屁股,别影响到楚家和顾家的生意。”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同一时间。 顾北弦出了楚氏集团。 上车。 他拿起手机,给助理拨过去,问:“楚锁锁会被拘留几天?” 助理回道:“我跟他们局长打过招呼了,最多能拘留半个月。楚家也找了人,原本花点钱保释就可以的,拘留半个月已经很给我们面子了。” 顾北弦低嗯一声,吩咐道:“找两个地痞流氓,好好伺候伺候华棋柔。” 他声音慵懒轻慢。 说话的语气也不重。 但就是透着一股子不易察觉的狠劲儿。 助理一惊,“牛莽的案子,真是楚太太找人做的?” 顾北弦眸色微冷,“除了他们夫妻俩,我想不到别人,先教训了再说。” 助理顿了顿,“好的,我这就找人去做。” 顾北弦抬手揉了揉眉骨,语气漫不经心道:“伪装成劫财,然后见色起意。做得巧妙点,别留下把柄,懂吗?” “明白,顾总。” 三天后。 晚上八点钟。 华棋柔自己开着车,鬼鬼祟祟地来到城西一处小区。 停好车。 她来到后车座。 从包里掏出一件玫瑰红的风衣穿上,戴上黑色超大墨镜,把盘好的头发散开,换上高跟鞋。 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 觉得没人认出她了,这才推开车门下车。 下车还不忘拿东西把车牌挡上。 做好一切伪装后,她熟门熟路地走进小区里。 来到三号楼,三十三层,三三零三。 她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这套房子是她以母亲的名义买的,一直空着。 偶尔有需求时,才来一趟。 辽阔的客厅里,几乎没有家具。 紫灰色地毯上,只有一张矮茶几和几个坐垫。 阳台上的白瓷花瓶里,插着一大束干花,是风干的玫瑰和莲蓬。 她脱掉高跟鞋,走到地毯上坐下,从包里拿出口红和镜子,补了补妆。 没多久,有人敲门。 华棋柔踩上高跟鞋,扭着细腰,风情万种地去开门。 她生孩子早,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 平时又会保养,说三十来岁也有人信。 加之她长了双狐媚眼,看人时,眼神勾勾搭搭,骚里骚气的。 挺对一些中老年男人的胃口的。 门打开。 外面站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穿深蓝色休闲装,脸上戴口罩。 男人进门。 摘掉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