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苏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顾北弦怀里。 脖颈枕在他的手臂上。 这间vip病房里,配有两张床。 昨晚睡的时候,明明一人睡一张床的。 苏婳揉揉惺忪的睡眼,仰起小巧的下巴,望着他,“你怎么跑我床上了?” “怕你睡觉不老实掉下去,再摔着我的孩子,我帮你挡着。” 苏婳笑了笑,摸摸他英气的下颔,“今天好受点了吗?” “嗯,没那么难受了。” 两个人你扶着我,我扶着你,从床上坐起来。 一个担心对方怀孕了。 一个担心对方昨晚刚洗过胃,身体虚。 苏婳扑哧笑出声,“明明我们俩才二十几岁,这模样,活脱脱像七老八十的老伴儿。” 顾北弦勾唇,“百年之后,我先走,你再走。” “为什么?” 顾北弦把她按进怀里,“你若先走,我受不了思念之苦。” 苏婳笑,抬手摩挲他性感薄唇,“你这张嘴啊,最近像开了光一样,越来越会说了。” 顾北弦唇角微扬。 其实说的都是心里话。 放在以前,打死他都说不出这种肉麻话。 奈何苏婳太直女了,他再那么直男,两个人就成钢筋了。 洗漱过后。 柳嫂送来煮得软糯的白米粥。 苏婳拿勺子舀了,喂顾北弦吃。 顾北弦也同样拿勺子喂苏婳吃。 柳嫂站在旁边,都快看不下去了。 都说三年之痛,七年之痒。 可这两口子,结婚三年多了,比人家新婚夫妻还腻歪。 啧啧,真肉麻。 柳嫂转身走了。 吃过饭后。 助理来了,凑到顾北弦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顾北弦眸色清冷,问:“所有监控都调了?” 助理回:“都调了,对方不是在宴会厅里动的手脚,仅凭监控,查不出是谁。等我打电话派人去调查的时候,茶杯和酒杯都被服务生取走,拿去清洗了。前后不过短短十分钟时间。速度这么快,说明对方早有预谋,且是宴会厅里的人。具体是谁,不好排查,当晚人太多。” 顾北弦鼻间哼出一声冷笑,“我知道是谁了。” 助理忙问:“是楚小姐吗?我也怀疑是她。” 顾北弦眼底浮起一抹极淡的讥诮,漫不经心地说:“她没那么个胆子,被人当棋子了。” “那属下该怎么做?” 顾北弦沉吟片刻,慢条斯理道:“派几个人盯着顾凜,找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助理眼珠微微动了动,“属下明白。” “手脚利落点,别留下把柄。” “放心吧,顾总。” 一周后。 顾凜在唐宫宴请客户。 酒足饭饱后。 他的手下带客户去楼上消费了。 楼上有洗脚、按摩、歌舞表演和特殊服务。 唐宫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除了保洁阿姨,全都穿唐朝的女装。 唐朝是我国最开放的一个朝代,唐朝女装质地薄透,设计大胆。 唐宫的工作服,是改良过的唐服,设计得更加大胆。 红色纱质,低胸,薄薄透透,若隐若现。 远远看过去,一片雪白,春光明媚,妖娆至极。 这也是唐宫比其他娱乐城生意好的原因。 把“媚”做到了极致。 顾凜喝得有点多。 要等客户玩尽兴了,和他们一起走。 他懒得去楼上玩,就躺在包间的沙发上休息了。 这间包房,是他的专属套房,平时不会有人进来打扰。 睡着睡着,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心跳加速,面热耳红。 身体渐渐变得兴奋异常。 在国外留学时,曾经是夜店咖的他,太明白这种感觉了。 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 他冷笑了一下,打电话叫来手下,说:“我喝的酒或者吃的菜,被人动了手脚,想办法查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手下应道:“好的。”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肴和酒杯,都被服务生收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