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傲霆气得嘴唇发抖,“你,你这孩子,怎么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拿锁锁当女儿!”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我?” 顾北弦冷冰冰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步伐决绝。 楚锁锁直勾勾地盯着他笔直英挺的身影,毫不留恋地消失在门外。 她呆滞的眼神,缓缓溢出泪水。 看到宝贝女儿哭了,楚砚儒心疼坏了。 他急忙扯了抽纸帮她擦,哄道:“别哭了,那么绝情的男人,不值得你留恋。” 楚锁锁哭得更厉害了。 泪水像打开开关的水龙头。 楚砚儒擦都擦不干。 他又心疼又生气,扭头瞪着顾傲霆,“锁锁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被你两个儿子毁成这样。你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待,这事没完!” 顾傲霆本就通红的脸,气得更红了。 “老楚,你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吧?锁锁这样,我也很难过,但是感情的事,勉强不得。” 他脾气一点都不好。 忍到现在,全是看在两家生意往来这么多年的份上。 楚砚儒一时拿顾傲霆没辙。 他把气撒到顾凛头上,“都怪你!锁锁那么单纯,你怎么能对锁锁做那种事?你毁了锁锁一辈子!” 顾凛耸耸肩,“我当时被人动了手脚,脑子不清醒,做什么事,都不受大脑控制。锁锁妹妹可是清醒的,她完全可以把我推开,或者跑出去,喊人都行,可是她没有。相反,她还摸我,勾引我,那个的时候,她也很享受,叫得可大声了。事后我派人给她买了避孕药,她不吃,非得怀孕。一错再错,这能怪我吗?” 被反咬一口。 楚锁锁简直气不活了。 奈何今天要扮傻,扮可怜,不能反驳。 一反驳就露馅了。 她只能硬生生地吃下这个哑巴亏,气得小脸发白。 楚砚儒没想到顾凛这么无赖,老脸羞红。 拿他没办法,又不能赖在人家家里不走。 他气呼呼地推着楚锁锁的轮椅,离开了顾家。 一出门。 楚锁锁就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个顾凛太缺德了!大渣男!明明是他强迫我,还反咬一口,全赖我身上了!如果不是他横插一脚,北弦哥离婚了,我就有机会了!” 楚砚儒刚被顾凛埋汰那么一顿,颜面无光。 他迁怒道:“你也是蠢,当时为什么不反抗?” “我反抗了,可是他……” “行了,别说了,我一张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出了别墅大门。 上车。 楚砚儒和司机两个人,把楚锁锁抬上车。 身上的伤,一动就疼得钻心。 楚锁锁痛苦地喊道:“疼疼疼,你们小心点。” 楚砚儒忍不住说:“你就稍微忍忍吧,我们够小心了。” 坐进车里,楚锁锁盯着打着石膏的手臂和腿,眼神怨毒。 次日。.xqqxδ捌 苏婳去中介找房子。 她要搞个修复古画和古瓷器的工作室。 这些天有客户送画上门,找她修复。 本来想在家里书房工作的,奈何妈妈性子太热络了。 一会儿进来给她送吃的,一会儿给她送喝的。 一会儿非得拉她下楼去散步,说生命在于运动。 一刻都不让她安宁。 这样是干不了活的。 苏婳决定搬出去,至少把工作和住处分开。 她跟着中介看到第三家的时候,接到顾北弦的电话。 看着熟悉的号码,苏婳有点咬心。 想接,顾及顾傲霆。 不接,顾北弦又一直打。 在电话响到第五遍的时候,她还是接了。 手机里传来好听的男低音,“听说你在找房子?” 苏婳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顾北弦语气调侃,“我有千里眼。” 苏婳嗔道:“别开玩笑了。” 顾北弦正色道:“我在凤起潮鸣有套别墅空着,按照你喜欢的风格,早就装修好了。本来想等你生日时,送给你做生日礼物的。既然你现在需要,那就提前送给你吧。” 苏婳颇为意外。 她斟酌了一下说:“我们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