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站住,回头。 看到那人是顾傲霆。 他抬起下颔指了指旁边的小花园,“去那里说话吧。” 苏婳嗯一声,跟在他后面走。 两人来到花园里。 顾傲霆单手点燃一根烟,吸一口,说:“我对你,其实没有太大的恶意。凭心而论,你这个小姑娘人是不错的。可是,我们这种家庭的男人选妻,真的不需要情情爱爱。我们需要的是左膀右臂,同舟共济。” 苏婳咬了咬唇,轻声说:“我会努力,让自己足够优秀。我不觉得我比楚锁锁和周品品差。” “你是不比她们差,但是楚锁锁背后有实力雄厚的楚氏集团。至于周品品,你以为我看中的是她家的博物馆吗?不是,周百川不止擅长投资,名下还有好几块地。你呢?你家里有什么?我们都是好几代人的努力,才走到今天,只凭你一个人努力是远远不够的,这就是所谓的阶层差距。圈子不同,不必强融。” 苏婳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卡,“你给我的十个亿在这里,还给你。我,想要人。” 顾傲霆垂眸瞅了眼,没接。 他深吸一口烟,唇角带一线讥诮的笑,“小姑娘,我劝你现实点。你年轻,长得又漂亮,拿着钱,去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非得缠着北弦不放。我对他寄予厚望,从小悉心栽培。他是要做大事的人,不可能沉迷于儿女情长。你非得拖他的后腿吗?” 苏婳静默地听着,瞥了眼他左手握着的玻璃瓶。 本来想,如果他答应她,她就帮他把手里的玻璃瓶给拆下来。 看样子,不用了。 就让他一直粘着吧。 苏婳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步伐很快,像是走慢了,会被什么熏到似的。 保护她的两个保镖,急忙快步追上她。 等苏婳走得没影了,顾傲霆才想起来,刚才忘记让她帮自己拆玻璃瓶了。.xqqxδ捌 忍了半天,对她和颜悦色,就是为了这个。 居然给忘了! 他抬手狠狠捶了左手的玻璃瓶一下。 这一捶,扯得皮疼。 疼得他呲牙咧嘴。 五分钟,苏婳上了车。 保镖发动车子。 途经一家清吧,苏婳说:“停车。” 下车后,她走进清吧。 心里很难过,憋闷,特别想喝点酒,借酒消愁。 午夜的清吧很安静,人不多,也没有摇滚和热女郎。 苏婳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服务生把酒单拿上来。 她是第一次进清吧,看了看酒单,最后选了杯长岛冰茶。 她以为带着“茶”字的鸡尾酒,度数会很低。 服务生很快把长岛冰茶送过来。 看外表很像柠檬红茶,色泽通透红润。 苏婳咬住吸管,轻轻喝了一口,入口绵软柔和,味道酸酸甜甜,带点儿苦,接近红茶,却比红茶多点辛辣。 中间的舞台上,有个男歌手在唱一首老情歌。 “天空飘着雪,诗人的泪。手提金屐鞋步香阶,都是不被祝福还是愿意,背负,原罪,愿意为爱独憔悴……” 声音透着一种失去的伤感,带着一点点凉凉的悲伤的触动。 如泣如诉,余音袅袅。 苏婳听得心里乱糟糟的,更难受了。 她咬着吸管,一口一口地喝,没多久,就把整杯酒喝光了。 喝完,又坐了一会儿,她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发觉两腿发软,眼睛看人都重影了。 第一次进酒吧的她,并不知道长岛冰茶不是茶,是一种无可怀疑的烈酒。 用伏特加、朗姆酒、龙舌兰、金酒调制。 可以不动声色地,慢慢麻醉人的神经,让人浑然不觉自己醉了。 两个保镖见她脚步不稳,急忙上来扶她。 两人扶着她走到门外,往车上架。 这时,路边一辆黑色越野车,戛然停下。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眉眼冷硬的英俊男人。 是顾谨尧。 他派了人暗中跟着苏婳。 从她进酒吧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特意赶过来。 走到苏婳面前,他垂眸打量着她。 秀气的小脸,脸颊带着不正常的红,眼神发直,显然喝醉了。 他问保镖:“为什么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