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你要干嘛?” 顾北弦冷着脸训斥她:“这么大个人了,走路都不知道好好看路,长着眼睛是喘气的吗?” “你太大惊小怪了,那孩子撞不上我的,他滑得技术很好。” “非得把你撞伤,你才死心?” 苏婳不想跟他吵,“谢谢你。” 顾北弦一言不发,转身就朝车子走去。 苏婳忽然叫住他,“顾总,你这脾气还是改改吧,否则会找不到老婆的。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你前妻那样包容你。” 顾北弦嘲弄地笑笑,头也不回,背对着她,“不用你操心,追我的女人够一个营。” “一个营有多少人啊?好奇。” “五百。” 苏婳煞风景地说:“认识你三年了,追你的好像就楚锁锁和周品品两个人吧,离五百差得有点多。顾总,下次吹牛记得打草稿。” 顾北弦抿了抿薄唇,“在国外留学时,半个学校的女生都追我,说五百还是我谦虚了。” 苏婳笑了,“巧了,从小到大我收到的情书,有两麻袋。” 顾北弦眼神冷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弯腰坐进车里。 用力摔上车门。 想想那两麻袋情书,心里就膈应。 坐在副驾上的助理,把一切看在眼里,好心劝道:“顾总,女人都是要哄的,你要是真舍不得苏小姐,就说几句软话,把她哄回来。我看她和顾谨尧先生,不像是那种亲密关系,我觉得两个人,应该没什么。” 听到顾谨尧的名字,顾北弦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 漆黑的眼底像深邃的海,表面平静,实则风起云涌。 刚才在颁奖会场,两个人坐在一起,形影不离。 时不时还凑到一块,说个悄悄话。 那亲密模样,叫没什么? 这一个月,据派去保护她的保镖汇报,顾谨尧去凤起潮鸣,去了足足四次。 一次是拿着古瓷器,找她修复。 一次是站在门外,同她说话。 剩下的两次,是给她送吃的。 而她,她来而不拒,照单全收。 他给了她那么多钱,从结婚起,就富养着她,零花钱都是几百万几百万地给,吃的喝的用的,包括脸上擦的,全都给配最好的。 就是不想让她被别的男人,给点蝇头小利就收买了。 她倒好,顾谨尧给她送点吃的,她就眉开眼笑,乐得像他们村口的二傻子似的,不知有多满足。 顾北弦越想越生气,气得肝疼,再这样下去,他铁定得英年早逝。 他长出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别生气。 那个女人,已经跟他没关系了。 她想跟谁走得近,就跟谁走得近。 想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 想吃谁的东西,就吃谁的东西。 谁要是再在意她,谁就是…… 算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才懒得跟个女人一般见识呢。 顾北弦吩咐司机:“开车,开快点。” 越快越好,离她远远的,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