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和顾凛订婚,是迫不得已,也是为了赌气,更是为了和北弦哥离得近一点。” 朽木不可雕也。 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楚墨沉叹口气,“你改天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再不治,就钻牛角尖里了。对了,你的重度抑郁症什么时候不治而愈了?” 楚锁锁翻着白眼瞪他。 忽然眼角一瞟,她看到门口一抹英挺的身影,飒步走进来。 男人五官英俊,轮廓棱角分明,穿着质感良好的深色长大衣,一身矜贵。 “北弦哥!”楚锁锁拔腿就朝他跑过去。 楚墨沉抓着她后背的衣服,把她拎回来,“何苦呢,他有多讨厌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非得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别忘了,你现在是订过婚的人了,注意点分寸吧。” 楚锁锁眼巴巴地瞅着顾北弦朝苏婳走过去,意难平地说:“可我还是很爱他。” “早这么痴情,你们俩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谁知道他的腿能好呢,早知道,当年打死我也不会分手。”楚锁锁的目光黏在顾北弦身上,痴痴的,春心如涌泉。 今天来保龄球会所,是因为提前几天就知道陆砚书和苏婳打电话预约了。 苏婳在,顾北弦肯定也在。 她来,就是为了多看他几眼啊。 怕被他们发现,她特意和楚墨沉选了个位于角落的球道。 顾北弦走到苏婳面前,抬手把她垂落的头发撩到耳后,眸光温柔宠爱,“学得怎么样了?” 苏婳莞尔一笑,笑得甜甜的,“还行。” “打一个给我看看。” 苏婳拿起一个球,四步助走,漂亮地扔出去。 “啪!”全部击中。 顾北弦笑,“是岳父教得好。” 苏婳轻轻翻他一眼,居然学会拍马屁了,心里却是欢喜的。 三人轮流打了一会儿,半个小时后离开。 走出门口,陆砚书忽然回头,朝角落方向看过去,在看楚墨沉。 苏婳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过去,恰巧和楚墨沉四目相对。 两人微微点头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陆砚书有感而发,“墨沉那孩子挺不容易的。” 早些年,楚墨沉身边的佣人、保镖,都是他安插过去的人,防火防贼防华棋柔,千防万防,终于看着他长大成年了。 他也放心了。 正当他唏嘘之际,耳畔忽然传来顾北弦意味深长的声音:“总觉得岳父和墨沉、苏婳身上有一种相通的东西。” 随口一句话,听得陆砚书无限感慨。 如果当初他再强硬一点,华琴婉就不会嫁给楚砚儒。 如果没嫁给他,她就不会疯,墨沉和苏婳将是他们的孩子。 可惜,没有如果。 人生就是如此,一步错,步步错。 年轻时的一个决定,直接影响着后半生。 陆砚书抓起苏婳的袖子,大步朝外走,仿佛紧紧抓住逝去的遗憾。 顾北弦看着他抓着苏婳袖子的手,微微蹙眉,上前抓住苏婳另外一只手。 楚锁锁冷眼瞅着三人离去的身影,阴测测地说:“你看那个姓苏的,左拥右抱的,多贪心。” 楚墨沉听着反感极了,“你真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你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