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看我。” 大爷纠正道:“姑娘,你没死,你活得好好的。” 楚锁锁翻眼瞪了他一眼。 又让大爷拨了楚砚儒的电话,照着原话重复了一遍。 楚砚儒厌恶的口吻说:“你让她找她亲爹去!我娇生惯养地养了她二十多年,什么都可着最好的给,还送她去国外留学,结果却是个野种!再来烦我,就把这二十几年的花费,全都还给我!” 他久居上位,那种身上自带的威严,不是吹的。 吓得大爷浑身一哆嗦。 楚锁锁让他再给顾凛打电话,他死活不肯打了。 楚锁锁只好借他的手机,自己打。 接通后,她声音虚弱地说:“顾凛哥,我溺水快要死了,你能来看我最后一面吗?” 顾凛冷笑,“要死就死快点,死透了腾出空,我好换人!” 楚锁锁气得要摔手机。 大爷急忙抓住她的手,“姑娘,这是我的手机,摔不得,摔不得。” 楚锁锁想来想去,又给楚老太太打电话,哭着说:“奶奶,我溺水快要死了,现在在医院,特别想您,您能来看我一眼吗?” 楚老太太并不知道她是乌锤的亲生女儿,楚砚儒没敢告诉她。 一听这话,老太太可心疼坏了。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半个小时后,楚老太太风尘仆仆地来了,一脸焦急,睡衣都没顾得上换。 一进病房,她拉着楚锁锁的手,问长问短,问了半天,抱怨道:“你爸呢?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爸为什么不来看你?” 楚锁锁也不说话,就趴在她怀里一个劲儿地哭。 把楚老太太的心都哭碎了。 她抱着楚锁锁娇软的身子,好一顿安抚。 安抚完,她又骂楚砚儒没良心,自己女儿溺水,他都不来看一眼。 楚锁锁窝在她怀里,转了转眼珠,“不怪我爸。如果不是苏婳从中挑拨,我爸不会对我这么冷漠。都怪她,如果她肯乖乖地给我爸捐肝,啥事都没有。” 如果苏婳肯给楚砚儒捐肝,楚墨沉就不会去找那个乌锤。 不找他,她的身世就不会暴露。 不暴露,她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楚家千金,父亲的掌上明珠,众人艳羡的对象。 楚老太太是个偏听偏信的人。 说话做事很少经过大脑。 她当即拿了手机,出去给楚砚儒打电话,“儒子,锁锁住院,你为什么不来看她?那个苏婳是你女儿,锁锁也是啊。你别有了新女儿,就把旧女儿给忘了!” 楚砚儒这几天本就心烦意乱,见电话一个接一个,更加烦躁了。 他不耐烦地说:“没敢告诉你真相,是怕你承受不了打击,以后离她远点!” 楚老太太一愣,“啥真相呀?” 楚砚儒还真不敢说,怕老太太一口气上不来,“不说了,我挂了。” “你说你说!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天塌了,都不会有事。你查出肝衰竭,要搁别的老太太得哭死,我不也好好的吗?一斤都没瘦。” 楚砚儒想想也是。 这老妈妈除了嘴快,心其实还挺大的。 他沉思片刻,“那我说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楚老太太催促,“别废话了,快说吧!” “锁锁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生父姓乌,就是那个给我捐肝的,乌锤。华棋柔当年跟我好着,还和他暗中黏黏糊糊,搞出个野种。你说恶心不恶心?” 楚老太太一听,可不得了! 一腔怒火,登时冲到头顶,脑袋要气炸了! 这么多年白疼了,疼了个野种! 手机一挂,她转身返回病房。 楚锁锁一看她怒气冲冲的模样,直觉不妙! 本来她笃定楚砚儒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老太太的,怕她年纪大,受不了刺激。 就想祸水东引,把矛头引到苏婳身上,让老太太去找苏婳的茬。 她不好过,苏婳也别想好过! 可看老太太这副样子,好像失算了。 楚锁锁心里慌慌的,急忙抽动脸上的肌肉,挤出个笑,“奶奶,您永远是我的亲奶奶,从小您最疼的就是我了。” 楚老太太板着一张皱脸,一言不发。 拄着拐杖,几步迈到楚锁锁面前。 把拐杖一扔,她一把抓起她身上的病号服,把她从床上拽下来,照着她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胖揍! 老太太边揍边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