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的出身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妈出轨也不关我的事!我是无辜的!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惩罚我?” 楚砚儒自己扣上氧气罩,朝楚墨沉挥了挥手。 那意思,快去做,别废话! 楚墨沉拿起手机打给助理,把事情吩咐下去,特意交待,加钱,给楚锁锁办个加急。 安排完,他喊保镖进来,把楚锁锁带走。 楚锁锁被强行拉出去。 她哭得声嘶力竭,双手扒着门框,死活不肯走,“爸,不要啊!爸,我不要姓乌!不要!我只想姓楚!爸,我是您的女儿啊!您以前那么疼我!” 那副哭天抢地的模样,比死了亲爹还难过。 如果放在平时,楚砚儒就心软了。 可是一想到,他精心养了她二十三年,捧在掌心里怕晒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养的却是别人的野种! 楚砚儒的心硬下来。 他别过头,不看她。 半个月后。 楚锁锁拿到了崭新的身份证,热乎的,烫手。 身份证上的名字是:乌锁锁。 户口也挪到了乌锤名下。 身份证地址一栏,明明白白地写着某某县某某镇乌村444户。 楚锁锁,不,现在应该叫她乌锁锁了。 乌锁锁捏着烫手的身份证,悲愤交加,恼得要死! 因为苏婳,她最讨厌乡巴佬,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也成了村里来的,还是鸟不拉屎的乌村。 她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大家闺秀!金枝玉叶!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仿佛一夜之间,她一落千丈,从天堂摔进谷底! 这次,乌锁锁真的抑郁了! 躲在卧室里,吞了大把的安眠药。 要不是华棋柔发现得及时,送去医院洗胃,就一命呜呼了! 转眼间,已到岁末。 除夕夜这晚。 楚砚儒裹着厚厚的毛毯,半躺在窗前的躺椅上,静默地望着落地窗外,面无表情。 他出院有些日子了。 窗外,墨蓝色的天,不时有烟花炸过,绚烂如光,闪耀如星,可惜瞬息即逝。 一如他的人生。 绚烂过后,只剩无尽的孤独。 佣人都放假回家过年了。 房间大得空旷,咳嗽一声都有回音。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的一声,被推开。 楚墨沉裹挟着一身清寒走进来,换好鞋,问:“等会儿,我们要去爷爷家吃年夜饭吗?”孤星www.xhjcn.co 楚砚儒微微偏头,遥遥看向他,“不去了,去了,你奶奶肯定唠叨个不停,心烦。” 楚墨沉杵在那里沉默了片刻。 楚砚儒说:“你要是想去你妈家过年,就去吧,去陪南音也行。” 楚墨沉脱了大衣外套,挂到衣架上,“不用,我陪你过。” 楚砚儒抬起厚重的眼皮,“我没事。” 楚墨沉解开袖扣,挽起袖子,露出微凸的腕骨,“我下厨做几个菜,你想吃什么?” 楚砚儒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做你妈爱吃的吧,别搞太多,三四个菜就行。” “您还记得她爱吃什么吗?” “鲍鱼捞饭,清炒莲藕,清炒虾仁,西芹百合,佛跳墙。佛跳墙太麻烦了,就做前面四个菜吧,我已经让佣人提前备好食材了。对了,鲍鱼捞饭你会做吗?” 楚墨沉眼睫微垂,“会,自成年后,每个月我都会亲手做了,送给我妈吃。” 楚砚儒眼眶湿润,“你是个孝顺孩子,比我有心多了。” 楚墨沉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厨房。 刚要关门,身后传来楚砚儒沙哑的声音,“我助理查到,雷世雕今年回老家过年了,我派去的人,今晚上会动手。” 楚墨沉后背一硬,“你打算怎么做?” “他老家很冷,零下二三十度,住的乡下别墅没暖气,空调也不管用,要烧炭取暖。烧炭么,最容易一氧化碳中毒。只要加重他房间的一氧化碳,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他和他的家人全端了。这就是阴我的代价。” 楚墨沉叹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 楚砚儒撩起眼皮看他,“你心软了?” 楚墨沉道:“二十几年前,你为了和他争市场,把他逼到绝路。他妻子受刺激,早产,女儿生下来就死了,他妻子产后抑郁,自杀,险些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