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说说笑笑,热热闹闹,没人注意到他的来去。 他就像一抹苍灰色的烟。 很快消失了。 被楚砚儒这个插曲一打扰,苏婳没了兴致。 和顾北弦往套房走去。 刚入酒店大门,就听到顾南音同助理在理论。 那把清清脆脆的小嗓子,穿透力太强了,隔老远都能听到。 苏婳和顾北弦走到近前,问:“发生什么事了?” 顾南音忙跑过来,拉着顾北弦的袖子,“哥,你快跟你助理说一下。本来说好的,安排我和墨沉哥住一屋,结果他变卦了,非得安排我和沈老鹰住一屋。把墨沉哥安排给周占了,这叫什么事?墨沉哥是我的,怎么能给周占?” 助理一脸为难,“顾总,这是顾董的意思,我说了不算。” 顾北弦把顾南音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挪开,对她说:“你就将就一晚吧,又不急于这一时。” 顾南音娇哼一声,“臭哥,只顾自己,不管我的死活!” 她转身去找顾傲霆了。 苏婳刚要去追她。 顾北弦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用管她。老顾最疼的就是她,因为太疼了,就事事为她着想。我们回房吧。” 两人回到套房。 一推开门。 苏婳眼前一亮。 在他们看烟花时,房间重新布置过了。 木地板上洒了一层红色的玫瑰花瓣。 满屋都是玫瑰清幽幽的香气。 穿过客厅。 推开卧室的门,被子上也有玫瑰花瓣。 用红色的花瓣拼了一对红色的心,挺有爱的。 顾北弦推开浴室的门,“进去泡澡吧,玫瑰花浴。” 苏婳定睛一看,雪白浴缸里洒了满满一浴缸的花瓣,真奢侈。 她弯起唇角,笑容清甜,“这得浪费多少玫瑰花?” “是婚礼上的玫瑰花,拆下来的,物尽其用。” 苏婳笑容加深,“你可真会省。” “自然,该花的得花,该省的也得省,省下来都是咱儿子的。” 一提孩子,苏婳心情就紧张起来。 褪掉衣服,走进浴缸,坐下泡起来。 玫瑰的幽香沁人心脾。 温暖的水泡得她很舒服。 可能婚礼太累了,泡着泡着,苏婳竟然睡着了。 等再有意识时,她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顾北弦正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眼底是压抑的欲气。 见她缓缓睁开眼睛,他低头吻了她唇角一口,“能做了吗?” 苏婳心一烫,想了想,“手术过了一个月了,可以了。” 顾北弦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星影,手伸到被子里,揉着她柔软的腰肢,“那就开始吧,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轻车熟路地扯掉她身上薄薄的睡衣,把她翻了个个…… 苏婳娇嗔一声。 “嘶!” 硕大的圆床开始晃起来。 起风了。 窗帘被海风刮得扬起来。 桌上燃着的红烛随风摇曳,烛焰偏过头,羞得烛泪都流出来了。 自打苏婳做手术,顾北弦这一个月都是素着的。 快要素疯了。 苏婳觉得这男人简直就是个食肉动物,一素个把月,就不正常了。 真的,下手太狠了。 幸亏她年轻,撑他这样折腾。 否则骨头架子非得被他拆散不可。 同一时间。 顾谨尧返回房间里。 一推门,正好看到秦野冲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高大挺拔的身躯,穿着酒店的白色睡袍,腰上简单系一根带子。 本来极短的头发,长长了些,没去理发店剪,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 漆黑的大眼睛潮湿清亮,透着不羁。 修长的腿赫然露着,小腿肌肉有型有款。 即使同为男人,顾谨尧也不得不承认,秦野是他见过的,最有男人味的男人。 他身上有一种罕见的纯真。 就是那种原生态的野性。 未被人为打磨过,没有匠气,像向阳的山坡上带着朝露的白杨树,树叶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顾谨尧视线别开一点,“夜宵要吃吗?我打电话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