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口罩。 顾谨尧道:“我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着,有危险就过去,不要拘束。” 秦野默了默,终于忍不住问:“你我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我们也不是家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种程度的好,已经超过家人了。 顾谨尧眉眼微沉,“顾北弦和南音没告诉你?” “什么?” 顾谨尧极轻一笑,“没事,我不只拿你当朋友,还拿你当兄弟。” 他想说的其实是,我们就是家人,是亲兄弟,虽然是同父异母,可是血浓于水。 不过顾北弦和顾南音都没说,他就更不好说了。 毕竟是私生子,身份不太光彩。 秦野走到他面前,手搭到他肩膀上,“他日你若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顾谨尧笑了笑,“我帮你,从来没打算求回报。” 秦野沉默了,很感动。 世间竟然真有这么好的男人,有情有义,豪爽利落,做好事不求任何回报。 次日。 果然如顾谨尧所料。 一大清早,秦野就接到了顾傲霆的电话,约他吃午饭。 如果放在平时,秦野是不会给他面子的。 但是他想知道,顾凛是如何告状的,便应约了。 中午十二点半。 秦野准时来到顾傲霆订好的包间。 推门而入,顾傲霆已经提前到了,正端坐在主位上喝茶,举手投足间,颇有派头,官里官气的。 秦野走到座位上坐下。 父子俩一个在圆桌上首,一个在圆桌下首,隔着两米远。 顾傲霆慈爱地笑了笑,“孩子,你可以坐得离我近一点,爸爸有话要对你说。” 秦野撩起眼皮看他,“你确定?” 忽然想到他一言不合,就甩飞刀的性子,顾傲霆目光躲闪了一下,“算了,你就坐那里吧,我说话大点声就好了。” 秦野面色冷淡,“我不聋。” 顾傲霆苦笑。 他微微摇摇头,从放在桌上的包里掏出一个信封。 打开,里面是一柄银色的飞刀,比柳叶长点,锋利小巧。 顾傲霆把刀放到圆桌上,转到秦野面前,“这刀是你的吧?” 秦野垂眸扫一眼,没出声。 顾傲霆抿了口茶,语调尽量温和地说:“这把飞刀,是阿凛昨晚在乌锁锁的住处发现的,一早拿给了我。你的飞刀,为什么会出现在乌锁锁住的地方?” 秦野冷笑,“使飞刀的人很多,怎么证明这把飞刀就是我的?上面有指纹吗?没有吧。为什么不说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仿造了,来陷害我?” 顾傲霆一顿,“乌锁锁住的地方有监控。监控里看到别墅院墙上出现两个黑衣人,戴着棒球帽子和口罩。” “怎么证明那黑衣人就是我?为什么不说是顾凛自导自演?” “事发前,你的车就停在附近。” “为什么不说我的车,被有心之人偷去,好嫁祸栽赃给我?” 顾傲霆颇为诧异。 没想到一向木讷少言的秦野,突然变得这么口齿伶俐,咄咄逼人。 这些说辞,像是提前就准备好了似的。 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安静两分钟后。 顾傲霆改口道:“不管是不是你,这种事都不要做。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你,不希望你再进去坐牢。如果北弦知道,他肯定也不希望你这么做。乌锁锁那种人,不值得你搭上自己的大好前程。” 秦野把椅子往后一推,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 他眼神讥诮地瞅着顾傲霆,揶揄道:“那就不要纵容顾凛,来恶心大家。” 顾傲霆斟酌着用词说:“阿凛他其实挺可怜的。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初恋女友也因为流产死了……” 秦野噌地站起来,“我出生就被扔到山里喂狼了!但凡你长点脑子,也能猜到这一切是谁做的!” 顾傲霆面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他缓缓开口道:“当年的失踪案,警方查了很久,都没破案。没有证据,我们不能靠猜测,就给人定罪。蔺老爷子慈眉善目,菩萨心肠,性子淡泊无争,不可能对你下狠手。阿凛当年才两岁,更不可能。阿凛的舅舅,当时出国了,也不具备作案条件。” 秦野听得直冒火。 他抓起车钥匙,转身就走。 顾傲霆急忙起身追上去,“菜都点好了,全是你爱吃的,马上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