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看戏,秦野转身朝鹿宁病房走去。 鹿巍扫一眼他的背影,眼神幽怨,暗怪他不配合。 路铺到他脚底下了,他都不会走。 鹿巍很快收回目光,对顾傲霆说:“蔺鸷被我关起来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厉害,武侠剧你看过吗?放在古代,他就是武林高手。我们三人联手才将他治服。为了抓他,我们几个受伤的受伤,中毒的中毒,尤其是我,伤得最严重,新伤加旧伤,硬撑着来医院找你们。” 说罢他又猛地咳嗽起来,咳得弯了腰。 咳嗽了好一阵儿,他低头看手心。 手心一鲜红。 鹿巍眼神变得晦暗无光,声音都开始发颤了,“亲家你看,我内伤出血了,精气耗损,恐怕要折寿。” 顾傲霆瞅了瞅,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这卡你拿着,密码是南……” 怕鹿巍再针对南音,顾傲霆立马改口,“密码是鹿宁的生日。” 反正南音和鹿宁生日一样。 鹿巍心中暗喜,表面却谦让,“这怎么好意思?” 顾傲霆把卡塞进他手里,“拿着吧,你也是为了我们家的事才受伤的,我补偿你是应该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鹿巍把卡收进钱包里。 顾傲霆交待顾北弦:“你留在这里照顾阿野和鹿宁,有异常随时向我汇报,我去会会这个蔺鸷。” 顾北弦微微颔首,“注意安全。” “会的。” 顾傲霆和鹿巍上车。 七绕八绕,来到一处偏僻的带院民房。 鹿巍打开大门,走进去。 行至一处偏房。 偏房门口站着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 俩小伙见到鹿巍,身子立马站得笔直,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师父”。 鹿巍问:“你俩没离开吧?” 俩人异口同声道:“没,寸步不离。” “把门打开。” 其中一个小伙拿出钥匙,将防盗门打开。 顾傲霆刚要迈步进去。 鹿巍抢先挡在他面前,“亲家,你走在我后面。这个蔺鸷非常狡猾,别让他伤害你。” 顾傲霆心想,这老狗,要是别打歪主意,也是挺不错的一个人。 几人来到一根粗大的铁柱前。 小孩手腕般粗的铁链,将一个鲜血淋淋的人绑在铁柱上。 那人手腕上还铐着银色手铐。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得都看不出本色了。 他头垂得低低的。 只能看到头发,看不清五官。 鹿巍走到他面前,抬脚踢了踢他的脚,见他没反应,这才伸手去抬他下巴,要给顾傲霆看看。 谁知将他下巴一抬起来,鹿巍顿时大惊失色! 这不是一张人脸! 是一块白布,里面塞了棉花裹成的人偶脸! 头发也是假发! 室内光线偏暗,猛一看,足以以假乱真。 “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抓到的,怎么让他跑了?”鹿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手撕扯这东西身上染血的衣服。 衣服撕开,里面一个陈旧的枕头。. 裤腿里则塞着棉絮。 再一看偏房的床,枕头没了,被褥被人剪烂了,碎棉絮到处都是。 鹿巍快步走到床前,弯腰将床底下看了看。 没看到人。 又打开柜门,也没看到里面有人。 将整个屋子角角落落找了个遍,都没找到蔺鸷。 鹿巍扭头,厉声呵斥两个徒弟,“你们是怎么看的人?一个中了迷香中了弹中了刀,昏迷不醒的人,你们居然也让他跑了?一群饭桶!” 俩徒弟一头雾水,“我俩除了上厕所寸步没离开啊。这屋子除了门能出入,就有个小小的窗户,窗户装着防盗窗,钢筋有两根手指头那么粗,他出不去的。” 鹿巍抬脚走到窗前。 细看。 防盗窗最中间的位置往两边扒了扒,扒出碗口那么大。 蔺鸷虽瘦,却有一米八多高。 又是长年习武之人,骨架摆在那里。 怎么都不可能从这碗口大的缝隙里钻出去。 这么大点口,连个婴幼儿都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