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盛安宁,紧接着拍着地开始哭喊着:“哎呦,儿媳妇打人了,快看看我家新娶这个城里媳妇啊,真是厉害哦,连婆婆都敢打。”
边嚎着边拍着地,撒泼的样子让盛安宁大开眼界。
周长运在一旁看着不乐意了,指着盛安宁的鼻子:“你是反天了,看我二哥回来不收拾你。”
盛安宁最讨厌被人指着鼻子说话,冷着脸:“把手拿开!”
周长运还叫嚣着:“不拿开又怎么了?怎么你还想动手打我?是不是我们家给你脸了!”
盛安宁懒得废话,伸手握住周长运的手指用力一撅,再一脚踹在他的腿上。
疼得周长运瞬间跳脚,蹦出去多远,用着手指着盛安宁:“你给我等着,看我今天替我二哥收拾你。”
盛安宁鄙夷的看着这几人,就这点本事还想欺负人?
既然要动手,那就要治疗得这些人服服帖帖的,让他们以后不敢逼逼才行。
在周长运转身去拿靠在墙边的铁锹时,盛安宁快他一步,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冲周长运砸去,非常清楚后脑哪里最疼还不会要了他的命。
陈巧兰惊呼一声,朱桂花吓得也忘了哭喊,门口闻声赶来看热闹的人更是傻了眼。
时间像是突然静止一样,接着就听噗通一声,周长运倒在地上。
朱桂花突然感觉脖子像被人捏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好一会儿才一骨碌爬起来要去扑盛安宁:“小贱人!”
没等到跟前,又被盛安宁一脚踹翻,冷冷地盯着她:“我,盛安宁从来不吃亏,你要是不服,今天就弄死我,要不我今天就一定要打服你!”
又使劲踹了一脚在朱桂花屁股上,疼得朱桂花像杀猪一样嚎叫。
看热闹人都傻眼了,自古以来常有婆婆打儿媳妇,这儿媳妇打婆婆在河湾村头一个。
摔在地上的周长运,这会儿也爬了起来,一抹后脑勺还有血,再看盛安宁怒气腾腾的样子,突然就没了气焰。
盛安宁满意的看着安静下来的周长运和朱桂花,这些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一次治够,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
冷眼看着朱桂花:“你听好了,你想算计谁都可以,但不要算计到我盛安宁身上,否则也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掸了掸衣角回屋。
朱桂花觉得脸皮都被盛安宁扯在地上随便踩,却又打不过盛安宁,爬起来抹了一把脸,去把扔在地上的鸡拎着钻进厨房又回了她的屋。
周长运也觉得挺没脸,可是又打不过盛安宁,大门外,院墙边上都站着看热闹的人,甚至连邻居家房顶上都站着人。
一手捂着后脑勺,黑着脸瞪着陈巧兰:“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屋。”gōΠb.ōγg
他打不过盛安宁,却可以把气撒到自己媳妇身上。
一家人都分别进了屋,看热闹的人才慢慢散去,也都悄悄议论着,周家老二娶这个城里媳妇,漂亮是漂亮,却也很泼辣。
竟然连婆婆都敢打,太不孝顺了。
一番对比后,所有人都觉得盛安宁不如罗彩霞孝顺懂事。
周时勋真是亏了,放着好好的罗彩霞不要,非娶这么个玩意回来。
盛安宁活动一番回屋,一点也不生气,坐在炕边想着,周时勋他们也不知道到医院没有,那个周二妮有没有生命危险?
要是周时勋知道她把他妈和弟弟打了,会不会生气?虽然他回来是要分家,可毕竟是他妈呀。
还有,昨晚咳嗽要死的周满仓,外面闹成这样,他竟然一声没出,也没出来看看,是不在家,还是装没听见?
闹了这么一场,盛安宁也不指望朱桂花会让她吃饭,昨天周时勋买的包子还在饭盒里,她准备热热吃了,然后拎着东西去县医院找周时勋。
非常坦荡地拿着饭盒去厨房
盛安宁见炉子微温着,把饭盒直接放在上面,等里面的包子温热,馅儿还是凉的,就凑合的吃进肚子。
包子吃完,洗了洗饭盒装好,收拾东西拎着包,把周时勋买的新盆也带着离开。
朱桂花一直听着院里的动静,趴在窗户上看着盛安宁去了厨房,好半天才出来,又拎着提包走了,扭头冲靠在炕上的周满仓说道:“盛安宁走了,你说会不会去找老二,跟老二告状。”
周满仓眯着眼,憨厚的脸上闪过算计:“去告状?正好让老二也看看他娶了个什么东西。”
说完又瞪眼看着朱桂花:“你也是,哪有那么着急要钱的,二妮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回头传出去怎么办?”
朱桂花像是这会儿才想起还有女儿生死不明,抹着眼泪开始哭起来。
……
盛安宁拎着包从周家出来,记得拖拉机离开的方向,顺着车轮印肯定能到镇上,再坐车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