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很短暂,而且今年过年,一家人在一起,过了个大团圆的年。
就连老爷子周双禄的精神都好了很多。
盛安宁过年还有值班,而且因为技术过硬,带实习生的同时,还被邀请去学校讲课。这倒是她没有接触过的。所以抽空还在学习教案,就觉得教科书上的病例已经过于陈旧,需要更新,还琢磨跟学校自编教材组写个建议信。
所以这期间很忙,周时勋也忙,一家人吃了个团圆饭,大人就开始各忙各的。
安安自告奋勇在家带糖糖和哼哼,这样她就能偷懒少背一会儿课文。
墨墨知道不管上一辈子的安安,还是这一辈子的安安,性格都没有变,习惯也没有变,都不喜欢背课文,不喜欢学习。但相当的聪明,而且非常能吃苦。
她就像一株小草,看似瘦弱,其实非常的强劲。
既然安安不愿意学习,好不容易放假,他也就不勉强她学习。
墨墨甚至私心里想,如果安安就这么喜欢吃喝玩乐,一辈子没有上进心都很好,他只要努力,也能挣钱养她。
……
盛安宁又上了一个夜班,原本今天说好一起去王达家吃饭,结果因为临时有手术,盛安宁只能临时过来加班。
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是半夜,原本是要去王达家吃饭,所以盛安宁晚饭都没吃。
这会儿是又饿又困,去值班室找了自己的饭盒,拿着两袋方便面,准备去开水房弄点开水泡了。
呵欠连天的进了开水房,也没注意里面还有人,在旁边水龙头接水。
“安宁?”
声音迟缓,带着犹豫。
盛安宁回头,也惊住了,没想到竟然是盛玉堂。
那一声爸在嘴里滚了又滚,还是没叫出口:“你怎么在医院?”
盛玉堂看见盛安宁还是有些开心:“安宁,你在这家医院上班吗?”
盛安宁点头,看见盛玉堂手背上还贴着胶布:“是,你怎么了?你是在看病?什么病?”
盛玉堂有些不好意思:“也没什么大病,就是天冷身体有些不舒服,过来输了几天液。”
盛安宁端着饭盒:“你们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那聪聪呢?聪聪现在怎么样?”
盛玉堂苦笑了一下:“他和他妈妈去南方生活了,我们这两年也没联系。”
看着盛安宁手里的饭盒:“咱们去找个地方坐下说。”
盛安宁带着盛玉堂去休息室,看着他身上的毛衣虽然旧却很干净,也没有之前的落魄样,应该过的不是很窘迫。
坐下后,问盛玉堂:“你晚上吃饭了吗?”
盛玉堂点头:“我吃过了,你赶紧吃,要不一会儿面都坨了。”
盛安宁哪有心思吃面:“这么多年,你没跟她们联系,为什么也没来找我?你身体不好,也可以找我跟我说啊?”
盛玉堂摆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我现在身体也好,后来也给我了一些荣誉,我现在待遇还不错,在京市鸭儿胡同后面,还分了一套房子,虽然不大也够我一人住了。我这次就是胸闷,所以来医院住了两天,真不是大问题。是”
盛安宁还是不明白:“那你和那个阿姨,两人就没有走到一起?”
盛玉堂笑了:“我照顾她,也只是看他们孤儿寡母可怜,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我对不起你妈妈和你,也不能再背叛了你们。”
“当初,我刚回来,因为有多事情,不是我回来了,就能功勋加身,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沉淀,所以就被分到一个可有可无的单位。”
盛安宁看着他:“你会委屈吗?”
盛玉堂:“不会,安宁,我今天遇见你很开心,但是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以后也不会。也希望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不用你来养老,也不会给你增加负担。”
盛安宁皱着眉头:“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而且我们现在也有能力管你,你等出院了,我去看看你煮住的地方。”
盛玉堂连连摇头:“不用不用,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不信你明天看看我的病历,真的没什么大问题,我一个人习惯了,你们来我反而不适应呢。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回病房去休息,你也赶紧吃饭。”
盛安宁没反应过来,盛玉堂已经离开。
就好像遇见这个人像一场梦一样,有点儿不真实。
盛安宁愣了好一会儿,有些没滋味的吃着方便面。
最后,还是忍不住去看了盛玉堂的病历,也暗暗记下了地址。病情也确实和盛玉堂说的一样,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来调理身体。
盛安宁回去跟周时勋说起这件事:“我总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当年什么都没有,现在反而好了?”
周时勋还是比较理解:“卧底回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荣誉加持,他越是危险,越是进入对方心脏,回来后也是容易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