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3 / 14)

,姜芷妤将手里的银锭子抛起又接住,往荷包里揣,喜滋滋道:“赚了!”

许清荷瞧得心疼她,“赚什么啊。”

凭什么郡主就能这般作践人,天理不公!

梁娇娇咽了咽口水,语气不觉夹杂了些同情,低声问:“那位郡主经常这样欺负你啊?”

她从前羡慕姜芷妤,能去王府,还总是得赏,眼下却不觉得了,甚至……姜芷妤有些可怜。

姜芷妤面色疑惑,瞧瞧神色灼灼的梁娇娇,又看看明显不悦的许清荷,视线落去抿唇不语的梁小司和垂眸看不清神色的沈槐序,迟疑问:“你们……觉得这是欺负?”

可是,她荷包里躺着一锭银子哎!

梁娇娇替她气愤,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跺脚道:“你是不是傻?!”

姜芷妤捏着荷包里的银锭子,想了想,道:“你们这样想,平素我去王府,要给主子磕头的,有时得个赏,有时没有。可没有赏时,磕头岂不吃亏了?方才樱郡主嘴上欺负我两句,可这银子却是实打实进了我荷包……”

姜芷妤说着,一脸睿智的摇摇脑袋,“是以,我觉得我没亏。”

毕竟她都没给郑粉樱磕头!

姜芷妤又道:“几位姑娘貌美,不若我们打个商量?”

“什么?”

少顷,三个姑娘发髻上皆簪了花,一眼瞧去,难免夺人眼。

“说好了,若我们各带来三位客人,这绢花便赠与我们了。”小姑娘睁着圆眼睛道。

“一个时辰为限。”姜芷妤晃着手里的信物,笑盈盈道。

待得人走,梁娇娇才不确信的问:“当真是送???”

姜芷妤将试戴的绢花重新插回去,漫不经心道:“自然,我从不失信于人。”

沈槐序心里狠狠一震,半晌未回过神来。

金陵旧巷里的老房子,便是经久多年,也未生杂草。

说过让他滚了便不要再回来的人,却是替他照料了许久院子。只因幼时那因梅子树的一句戏言。

“……小娘子与郎君新婚吉乐,来看看我们的绢花吧?”

“是,这绢丝上等,价格难免高些,您摸摸这花瓣,薄如蝉翼,远处瞧着,跟真花一般……您簪着多好看啊,郎君都挪不开眼啦……”

“……雅致些的,这边的素雅多些,您可慢慢挑选……便是送作礼,也是极好的……”

“游湖?我们不陪着游湖,香兰园的姐儿多的是,公子若豪掷千金,便是花魁姐姐也能伴您游湖,我们不过是卖两朵绢花,哪里入得了公子的眼?”

沈槐序骤然回神,眉头不觉紧蹙。

面前的是三五个穿绫罗锦缎的贵公子,合该是气宇轩昂,可那庸俗卑下的举止,便是连巷子里的狗都不如。

姜芷妤面上端着笑推却。

可那不识相的,却是伸手欲要拉扯。

那人还未碰到姜芷妤一片衣角,手腕忽的被一只横生来的手抓住了手腕。

“诶,你……”

姜芷妤欲言又止,想说别动手,若是惊了客,今夜她这绢花可就卖不出去了。

却见沈槐序唇角勾笑,灯火阑珊,那笑意不达眼底,反倒透着几分狠戾。

姜芷妤神色一顿,以为自个儿眼花瞧错了。

正想仔细瞧,便听沈槐序开口道。

“公子想让人陪着游湖?好说,我样貌尚可,公子不若带上我?端茶斟酒,吟诗唱曲儿,我都是会的。”

语调带着钩子,拇指似是不经意的擦过那人腕骨。

锦衣公子顿时黑了脸,满脸晦气,气得骂了句:“恶心!”

说罢,与好友拂袖而去。

沈槐序脸上的笑意落下,掏出帕子擦手。

旁边姜芷妤瞧得咋舌,还未开口,被他斜眼瞧来时,随手一扔的帕子盖了个正着。

姜芷妤忿忿的扯下脸上的帕子,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儿,却是问:“沈槐序,你还会唱曲儿啊?”

目光打趣,分明是故意臊白人。

沈槐序斜她一眼,整了整宽袖,清淡道:“一两银子一首曲儿。”

姜芷妤顿时翻了个大白眼,嫌弃道:“那我还不如去听折子戏。”

折子戏才半贯钱,能从晌午听得天黑。

沈槐序闲适道:“若是去,记得带上我。”

“带你做甚?”姜芷妤扭头瞪他。

还要多一份茶水钱。

沈槐序与她对上眸光,温柔噙笑道:“去学来唱给你听啊。”

姜芷妤:?

君有疾否?

姜芷妤默默挪着步子走开。

她不知沈槐序这话是否是说笑,可他若是当真想不开去唱曲儿了,兰茵姨怕是都能气活了。

“这儿!就是在这位姑娘这儿买的!”

“半贯钱,不贵了,这绢丝贵着呢。”

“好看吧,我们都买了,掌柜娘子做的每朵都不一样,若是错过了,便寻不到一样的了。”

最先的三人,领着七八个女眷小娘子过来了,七嘴八舌,说得很是热闹。

小片刻,那三朵绢花算是送了出去,三个姑娘喜盈盈的道谢罢,拿着自个儿的信物携手离去。

姜芷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