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8 / 14)

能认出。

可她委实不愿碰着这位郡主啊。

果然,郑粉樱朝这边走了来,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桥栏上,狐疑问:“你在做甚?叫卖?”

姜芷妤闭了闭眼,忍了。

再抬头,神色懵懂,模样乖巧道:“郡主在说什么?”

“你再装。”郑粉樱走上前来,随手便揪下一朵绢花来,“这是什么?”

“绢花啊,”姜芷妤眨眨眼,对视一瞬,面色忽的恍然大悟,“哦,我是在等有缘人,若是等得,便赠一朵,结个善缘,积善行德嘛。”

梁娇娇:?

睁眼说瞎话?

许清荷:……

没眼瞧。

梁小司与面前的客人大眼瞪小眼。

这是……卖还是送?

沈槐序侧首,努力咽下笑意。

郑粉樱神色高傲,盛气凌人道:“我倒是赶明儿问问你娘,你何时学会了撒谎。”

“没有,”姜芷妤无辜脸,视线稍垂,落在她手上那朵绢花上,“樱郡主也是我的有缘人,这朵绢花便赠与郡主啦。”

面上笑得乖巧,腹诽哭嚎:快走吧,挡我财神爷的路!

郑粉樱哼了声,指着自己身边的侍女,故意问:“她们不是你的有缘人?”

姜芷妤:……

“几位姐姐是樱郡主身边人,自也算得是。”

姜芷妤说着,忍痛又拿了两朵奉上,一副怂兮兮的样子。

“装什么。”郑粉樱欣赏了一番她憋屈的模样,不屑的哼了声,给身边的侍女递了个眼神,捏着那朵绢花转身走了。

身后护卫立马跟上,在这拥挤人潮里,愣是让过往行人沾不到自家郡主一片衣角。

侍女从荷包里拿了一锭银子递给姜芷妤,微颔首,转身也跟了上去。

瞧人走远,姜芷妤将手里的银锭子抛起又接住,往荷包里揣,喜滋滋道:“赚了!”

许清荷瞧得心疼她,“赚什么啊。”

凭什么郡主就能这般作践人,天理不公!

梁娇娇咽了咽口水,语气不觉夹杂了些同情,低声问:“那位郡主经常这样欺负你啊?”

她从前羡慕姜芷妤,能去王府,还总是得赏,眼下却不觉得了,甚至……姜芷妤有些可怜。

姜芷妤面色疑惑,瞧瞧神色灼灼的梁娇娇,又看看明显不悦的许清荷,视线落去抿唇不语的梁小司和垂眸看不清神色的沈槐序,迟疑问:“你们……觉得这是欺负?”

可是,她荷包里躺着一锭银子哎!

梁娇娇替她气愤,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跺脚道:“你是不是傻?!”

姜芷妤捏着荷包里的银锭子,想了想,道:“你们这样想,平素我去王府,要给主子磕头的,有时得个赏,有时没有。可没有赏时,磕头岂不吃亏了?方才樱郡主嘴上欺负我两句,可这银子却是实打实进了我荷包……”

姜芷妤说着,一脸睿智的摇摇脑袋,“是以,我觉得我没亏。”

毕竟她都没给郑粉樱磕头!

姜芷妤又道:“几位姑娘貌美,不若我们打个商量?”

“什么?”

少顷,三个姑娘发髻上皆簪了花,一眼瞧去,难免夺人眼。

“说好了,若我们各带来三位客人,这绢花便赠与我们了。”小姑娘睁着圆眼睛道。

“一个时辰为限。”姜芷妤晃着手里的信物,笑盈盈道。

待得人走,梁娇娇才不确信的问:“当真是送???”

姜芷妤将试戴的绢花重新插回去,漫不经心道:“自然,我从不失信于人。”

沈槐序心里狠狠一震,半晌未回过神来。

金陵旧巷里的老房子,便是经久多年,也未生杂草。

说过让他滚了便不要再回来的人,却是替他照料了许久院子。只因幼时那因梅子树的一句戏言。

“……小娘子与郎君新婚吉乐,来看看我们的绢花吧?”

“是,这绢丝上等,价格难免高些,您摸摸这花瓣,薄如蝉翼,远处瞧着,跟真花一般……您簪着多好看啊,郎君都挪不开眼啦……”

“……雅致些的,这边的素雅多些,您可慢慢挑选……便是送作礼,也是极好的……”

“游湖?我们不陪着游湖,香兰园的姐儿多的是,公子若豪掷千金,便是花魁姐姐也能伴您游湖,我们不过是卖两朵绢花,哪里入得了公子的眼?”

沈槐序骤然回神,眉头不觉紧蹙。

面前的是三五个穿绫罗锦缎的贵公子,合该是气宇轩昂,可那庸俗卑下的举止,便是连巷子里的狗都不如。

姜芷妤面上端着笑推却。

可那不识相的,却是伸手欲要拉扯。

那人还未碰到姜芷妤一片衣角,手腕忽的被一只横生来的手抓住了手腕。

“诶,你……”

姜芷妤欲言又止,想说别动手,若是惊了客,今夜她这绢花可就卖不出去了。

却见沈槐序唇角勾笑,灯火阑珊,那笑意不达眼底,反倒透着几分狠戾。

姜芷妤神色一顿,以为自个儿眼花瞧错了。

正想仔细瞧,便听沈槐序开口道。

“公子想让人陪着游湖?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