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不想打扰你们,我看东屋还有间屋子,我就睡那儿吧。”
“哎哟,那哪儿成啊。”
“不碍事。”
温母和陆城去别处说话,温宁盯着他离开的宽大背影哼了一声。
躲自己跟躲什么似的,她才不想和他睡呢!
当晚,温宁一个人盖着被子入睡,可梦里却见到了大将军在自己被行刺的绝望时刻如同天神降临,护自己周全,也是那么一瞬间,梦里的大将军突然变成了穿着绿色军装的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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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来温家的事不胫而走,来看热闹的社员不少,就连大队长也上门探望。
毕竟人是团长,还是打敌人的大英雄,人人都尊敬。
温宁听着大伙儿夸赞陆城的话,又磕着瓜子听铁蛋和铁花讲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铁蛋激动:“姑,村口的张大爷说姑父一个人能打敌人一个排,特别厉害!鬼子都能让他活撕了!”
铁花也有一手情报:“姑,刘大娘说姑父是咱们公社最有出息的,打的全是胜仗。”
温宁算算在书里了解的剧情年份和陆城的年龄,纠正铁蛋的话说:“你姑父还能七岁就手撕鬼子?”
铁蛋人小鬼大,蹙起眉头,坚决维护姑父的高大形象:“我不管,肯定撕了!”
温宁:“…”
虽说知道传闻越传越夸大,可陆城战功赫赫是事实。温宁想着大将军在这里也带兵如神,不愧是自己看重的男人。
现在千好万好,只一点不好,他完全不记得自己。
甚至还十分厌恶。
哎。
定好动身的日子,温宁的介绍信开得很顺利,由陆城拿着去火车站买票。
只是时间仓促,只买到两张硬座票。
从红原县城到陆城所在部队,光坐火车就要三天两夜,下了火车还要坐几个小时大巴车,总之不轻松。
温宁听着温母念叨的话,好奇火车和大巴车是什么,可她不敢问,担心露馅。
“娘说的话你好好记着,千万安心过日子,不能耍小性子。小陆人靠谱,只要你本分点,以后都是好日子。”
温宁心里清楚,陆城确实是这样的。
书中记载,陆团长虽然不情愿,还是为了母亲临终前的话答应了婚事,提前和原身说明了情况,见她坚持要嫁,便给了她团长夫人的名号,给她好日子过,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陆团长责任感很重。
温宁见温母为自己收拾着衣服,一件件叠好,又想起大梁朝的母亲,如果自己出嫁,她肯定也会这样叮嘱自己,一心一意为自己好。
虽说只在温家待了大半个月,可就这么些时间,温宁也感受到温家人的温情,尤其是温母。
“娘…”温宁一句娘,像是喊了两个人。
“行了,多大的人了,可别腻腻歪歪的。”温母看得开,儿孙自有儿孙福,哪能拘着孩子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这钱你拿着。”温母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将四个角展开,里头赫然是一堆散票,面额最大是大团结。
温母数了一张大团结和七八张零散票子过去,拢共有二十块:“过去随军条件肯定比这儿好,不过用钱的地方也多,小陆是个靠得住的,你也得留点钱应急。”
“谢谢娘!”温宁双手揽着温母,心头阵阵暖流涌过,“我会攒起来不让陆城知道的。等我以后有钱了,也给你寄钱。”
“哎哟,你这小嘴倒甜!”温母最后只叮嘱一句。
温宁安心准备和大将军离开,只是在走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温宁和陆城出发前三天,隔壁蒋蓉和秦武两口子先一步离开去部队了。
秦武和陆城都是北地L省驻地326部队的军人,陆城是重炮部队二旅三团长,秦武是侦查部队一旅二团四营营长,秦武只比陆城小一岁,可陆城14岁参军,又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战功赫赫,一路都是破格提拔,也是少有的后来被推荐到军校学习过的军事理论后备力量。
秦武和陆城寒暄几句,讨论着部队的事宜。另一边,温宁正摊开右手等着蒋蓉还票据,颇为不屑道:“拿来吧,这些年你拿了…我,这么多东西,今天让你还这么点儿,算来算去还是你占便宜了。”
蒋蓉心不甘情不愿将四尺布票、二两红糖票递过去,看着眼前陌生的温宁,她试探着开口,毕竟以前温宁很好忽悠,自己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宁宁,你真的要和我算得这么清楚?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斤斤计较。”
温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哼一声:“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拿回来还是斤斤计较了?”
温宁脸蹭地红了起来,她可没和男人同床共枕过,哪怕这人是自己的大将军。两人在古代也就拉过手,亲过一次脸…
今天刚遇见不认识自己的大将军,温宁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樱唇刚动了动,陆城却先过来了。
“娘,我每天早上要早起跑步训练,不想打扰你们,我看东屋还有间屋子,我就睡那儿吧。”
“哎哟,那哪儿成啊。”
“不碍事。”
温母和陆城去别处说话,温宁盯着他离开的宽大背影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