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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当家主母 姀锡 10632 字 6个月前

若天人般的夫君其实并不满意她,圆房于他,不过是夫妻之则。

至于新婚之夜,那晚他们合衣而眠,陆绥安的说词是:今夜喝多了,委屈你了。

那晚,沈安宁确实觉得委屈,可今夜的她内心平静,毫无波澜。

就在沈安宁以为这一世能够相安无事之际,这时,忽而听到身侧骤然传来一声:“我明日离京公务。”

陆绥安的声音低沉,细听透着一丝醇厚。

夜色下,有些沙哑低沉。

沈安宁一怔,闭上的双眼骤然睁开,良久良久,沈安宁体贴入微道:“夫君路上小心。”

对方顿了片刻,又道:“约莫整月之久。”

沈安宁继续关怀备至道:“妾身会协助母亲照看好府宅的。”

沈安宁无微不至,话中无懈可击,无任何破绽。

却让一旁的陆绥安微微皱了皱眉。

他与沈氏虽相处不多,可每一回她都是呵护备至,体贴周到,今日的沈氏虽依然备至,周到,却并无呵护,体贴。

女子耍性子无妨,多了容易令人生厌。

一丝不快划过心头。

不过,念及白日父亲的叮嘱,延续香火,繁衍子嗣本是他逃不开的责任。

何况此番南下,短则一月,长则……不知到何时。

这样想着,陆绥安到底循着礼制,骤然握住了身侧妻子的臂膀,正要抵住翻身而起时,却不料正好这时一旁的沈安宁骤然起身,一把挣脱开了他的大掌,只忽而抬手作扇往身上狂扇着,嘴上夸张道:“今日好热,热死了,床榻里头太热了。”

“夫君,今晚我想去外头贵妃榻睡,那里凉快些,夫君可要一同前往?”

拔步床内昏暗不清,看不出对方的任何神色与表情。

可陆绥安不是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他哪里听不出沈氏话里的拒绝。

他并非强人所难之人,他何曾强迫过任何人?

当即淡着脸,掀开帷幔,一言不发的翻身跨步下了拔步床。

沈安宁当作没有瞧见他的任何不快,抱着枕头侧身下了踏,一路摸着黑上了贵妃榻,不久,盖上薄毯,呼吸绵长,再没了动静。

徒留下陆绥安一人坐在床沿,他差点推门而去,可明日早起离京,今日府里已闹出了不少乱子,并不想再闹出任何不快。

一时,捏着眉心端坐在床沿,一贯稳定的情绪不知何时频频被杂乱取代。

他有些不解,他已推了罗家,拒了纳妾,沈氏还在闹什么?

她一贯深明大义,怎么今日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平复情绪后,再一抬眼,贵妃榻上的身影早已没心没肺的步入了梦乡,陆绥安心里有些憋闷,良久,终是捏着眉心上了榻。

一夜相安无事。

一夜好梦。

次日卯时,陆绥安趁着夜色而起,几乎是他起来的那一瞬间,沈安宁也已经醒了。

长达七年的作息一时半会更改不了。

听着耳边的悉悉索索声,是陆绥安在穿戴衣物的声音,沈安宁装睡着,并没有要起来伺候的想法。

陆绥安目力极好,这时外头已翻起青蟹壳,他并未曾点灯,沈安宁本以为他就会这样直接趁着夜色而去。

却未料这时贵妃榻狭窄,沈安宁不过细微动了一下,半垂在地面的毯子竟顷刻间滑落到了地上。

沈安宁下意识地想要抓回来,可又不想醒来,应付对方。

就在挣扎间,下一刻屋子里的灯被点燃了。

陆绥安听力极好,听到了毯子滑落了声响。

他定好烛台,负手而立,朝着贵妃榻方向扫去,只见榻上之人身姿凌乱,枕头不在头下,再双,腿之间,毯子不在身上,在地上。

陆绥安是循规蹈矩之人,他未见过这样的睡姿,因跟沈氏相处不多,又常在黑暗里,故而眼前这样的画面却是第一回见。

当即皱眉微微一皱。

不过片刻后,依然还是瞧不下去,缓步过去,将毯子捡了起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正要转身离开之时,朝着贵妃榻上随意瞥了眼,视线却微微一怔,顿在了贵妃榻上那一小截藕段似的雪肤上。

因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整理衣裙,宽大的亵裤微微卷了上去,露出沈安宁挣扎过程中的一截小腿,以及未着寸缕的玉足。

养了整整一年的肌肤早已恢复如常。

沈安宁皮肤本就雪白,再加上这一年来多半“养尊处优”,身段也渐渐长开了,又加上她同陆绥安相处多在夜间进行,虽已有了夫妻之实,实则二人并未曾坦诚相见过。

这是陆绥安第一次在白天,在光下看到妻子的……足。

足,是女子的禁忌所在。

此刻,在晕黄的烛光下,竟白得晃眼。

就连陆绥安也有片刻晃神。

他办案多年,并非未曾接触过女性身子,却从未见过这样白皙的,细腻的,与男人宽大,粗糙的脚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禁忌中,仿佛透着一丝丝细微的无声诱惑。

美得惊心。

陆绥安定定的看着,微微抿起了唇。

这时,屋外见主屋灯亮起,悉悉索索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