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的边缘,贺平川忍不住提了提裤子。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刚才摸索了好久也没找到内裤在哪里。
记得最初是甩飞出去了。
好男人不怕真空上阵,可也留下了把柄套。
以后遇着徐梦,或者等她清醒之后追查起来,自己还不分分钟暴露把柄?
约束和隐藏把柄的布料都丢了,还指望能继续藏好?
“老贺,你干什么去了,整这么晚才回来。”
宿舍内,戴翔百无聊赖的玩着扑克。
没有女朋友的日子,单身狗也只能用扑克玩算命。
算姻缘。
贺平川刚才还远远瞧见魏建业跟821那个机组女飞行员在遛弯来着……
有女朋友的休闲时光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打扑克……”
“靠,跟别人打扑克都不想着我,我发现你也变坏了。”
看样子,戴翔才是坏了的那个。
憋坏的。
没等贺平川话音落地就迫不及待的口吐怨言。
不然他一定能察觉出贺平川是疑问句,而不只是个解释。
但戴翔既然这么认为了……贺平川也懒得再解释,勉为其难接受吧。
“怎么说也,还有谁?”
“一宿舍除了你还能有谁?老魏那家伙呗,咦,不对啊,是不是你和老魏约好了一起跟别人打扑克?”
噗~
贺平川一口水没咽下就直接喷了。
这玩笑可不能乱讲。
除非是老魏共产主义精神爆棚。
贺平川肯定不会。
他是标准的大男人主义,兼感情洁癖病友群资深专家。
贺平川两世为人,可以不在意对方以前的种种经历,但跟他在一起后,对方的精神和身体都需要保持高度自洁状态。
跟异性保持边界感是最起码的要求。
当然了,贺平川自己不用这么在意。
他只在意女方。
所以贺平川除了是洁癖病友群资深专家外,还是老双标俱乐部的第7任名誉会长。
“我可没见老魏人影。”
戴翔白了贺平川一眼,突然就鬼鬼祟祟的凑上来:“老贺,你有没有觉得老魏最近不太对,是不是有心事?”
“没感觉出来。”
“他最近有没有收到家信?不会是家里有什么烦心事儿吧……”
戴翔脑子平常很灵光的,可那得不涉及异性的前提下。
这会儿,就比榆木疙瘩好一丢丢。
贺平川不想说话了,他麻利收拾好脸盆毛巾,转身出门。
“才回来,又干嘛去?”
“洗澡。”
事后要冲洗干净,这是基本常识。
对待自己的工具要有爱惜之心,你对它好,它才会更耐用。
保持清洁溜溜也是对女人负责。
毕竟是全盘接受方,不具备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筛选能力。
人力消毒只合适二次净化。
毕竟无论是双手,还是唾液,都是被动的。
贺平川还是需要不间断的主动打理。
第二天。
徐梦从睡梦中醒来。
身体有些微酸麻胀痛,但心情却莫名大好。
她的丈夫江行健回来了。
在她日日夜夜的渴盼中历经艰难回到了现实。
徐梦虽然醒来没看到人,但枕边和被窝里有他的味道。
经过一夜超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徐梦很熟悉那种味道。
那是她丈夫的味道,就在自己身边。
徐梦起床,缓步游走在婚房的每个角落。
脑海中有断断续续的片段从她的记忆里复苏。
在桌前,她弯着腰双手扶着桌角。
在床尾,她用双腿摆出过V型的字母。
看到了脸盆架旁边的玻璃镜子,徐梦觉得两只膝盖又有点隐隐作痛了。
满满都是爱情的甜蜜回忆。
徐梦洗漱之后,把被子叠起来。
她要更换床单,将这张傲雪寒梅图当做纪念永久收藏。
被子里裹挟着一条藏青色的四角裤衩。
徐梦眸子里光亮闪烁了两下。
不是梦。
他真的回来过……
嘴角不自觉勾勒出一抹动人的弧度,徐梦抚平了四角裤衩的褶皱。
今夜你会不会再来,我的爱人,你还在不在……
徐梦的动作明显快了一拍,精气神在肉眼可见的状态飞涨。
贺平川一行人在食堂吃早餐时,遇到了运输中队的女飞行员们。
五六个姑娘推搡了几下,颜青和另一名女飞行员就被‘孤立’了出来。
贺平川看到颜青的时候,也恰好瞧见魏建业正在偷偷跟另一个女飞行员‘使眼色’。
“这边有人吗?”
颜青明知故问。
“坐。”
贺平川言简意赅。
气氛有点沉闷,戴翔最为尴尬。
他也感觉出来了,脑子飞快的旋转,想要找个打破寂静的话题。
“你说过要教我打航炮的,什么时候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