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气氛再次涌上来,在旁边昏暗的树林衬托下,如饥饿的野狼。
当事人却似一点都没发觉,一条烤得香喷喷的大鱼取下来放到棕榈叶上,一一分解,最嫩的鱼肚子是楚时卿的,没刺的鱼背是崽崽的,商行洲自觉拿起鱼头啃。
观众:……
【商行洲应该欠楚时卿几百个亿吧!】
【或者是商行洲是楚时卿的保镖选手?】
【疯了,明星福布斯榜,商行洲年年第一,楚时卿怎么可能雇得起他。我认为,是有什么把柄在楚时卿手上。】
【啊啊啊,这是野外求生啊,你们关注点不应该在鱼上面吗?烤得金黄金黄地,看起来好香,想吃。】
【不说楚时卿是娇气包吗?这鱼烤得有水平啊!】
何此有水平,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被饿了一天的选手们看着这两大一小吃得津津有味,目光凶残,忍了又忍,才把头“撕”回来。节目刚开始,不适合现在就抢东西,否则观众的口水都能把人淹了。
“好吃吗?”商行洲视线锁定在楚时卿的身上,眸色暗沉。记忆中那个俊美少年,长得越加好看,想藏。
“嗯!”楚时卿点点头,外酥里嫩,海鱼本身带着咸味,好吃的。
鱼虽大,可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并不算多,只能吃个半饱。崽崽虽然吃饱了,可他胃小,吃不多,怕他晚点会饿,商行洲用棕榈包了一些鱼肉,埋在烧过的沙子下,等晚点再让他吃一顿。
“你哪学的?”楚时卿撑着下巴,看商行洲忙乎。
“这两天,看的育儿书。”商行洲抬头,与他四目相对,想从对方眼眸中看到与自己一样相逢的激动或者情意,却见他情绪淡淡地,不由有点失望。
“爸爸,还有螺钉。”崽崽不懂爸爸与善心叔叔之间的暗流,想起自己捡的肉,声音充满期待。
商行洲不舍收回视线,拿树枝把用棕榈叶包着的螺钉挖出来,打开,里面有一些汁水,用叶子叠只小勺,盛给崽崽喝。
鲜甜的汤汁让崽崽喝得眯起眼,非常享受。
这点汁水并不多,崽崽喝了一小勺,给楚时卿一小勺,剩下一小勺递到商行洲嘴边时,不可置信毫不掩饰出现在他脸上,崽崽真乖,还亲近他,那崽崽知不知道自己是他另一个爸爸?
“善心叔叔,喝汤。”崽崽不懂大人表情的复杂,只知道勺子下面一直在漏汤,再漏就没了。
商行洲这次总算听清崽崽对自己的称呼了,脸一僵,如执行指令的机器人,低头喝汤,却由于时间过久,已经流光了。剩下的螺钉楚时卿没兴趣,崽崽吸了两个吸不出来就不碰了,商行洲直接放进嘴里咔咔一顿咬,跟啃瓜子一样,把肉吃了。
观众:……
吃饱喝足,裤子也被烤干了,天彻底暗下来,继续搭帐篷。不过说是帐篷,不如说是小型木屋。
选几棵相近的树,用树枝接连在一起,上面用一根根树枝作顶铺上棕榈叶,周围围起来,就算下雨,也勉强能有挡雨的地方了。
这间木屋大约长一米八,宽一米六左右,内容量非常大。
楚时卿:“再搭一间吧!”
正准备去割草当席子和做草被的商行洲:……不能睡一起吗?
楚时卿看出他的心理活动,挑挑眉,仿佛在说:我们是能睡一起的关系吗?
商行洲:老婆是忘记他了吗?
不可能,虽说到目前为止,老婆没说认识他,可也没说不认识啊!
“木屋我也有份搭的。”商行洲想最后挣扎一下,他有很多话想问卿卿,可这无人机,太烦人了。能避开只有夜深人静、一张床的时候。
直播间前被瞥一眼的观众:有杀气。
“哦,那我自己再搭一间。”楚时卿无谓道。
商行洲:敢让老婆自己再搭一间,那他不是得没老婆了?
“我自己来。”商行洲闷声道,转身去砍树。
楚时卿在他背过身后,嘴角勾了勾,笑意又很快消失。拿起柴刀,去找干草。
【能磕吗?】
【呵呵,不说商行洲的粉丝可怕程度了,商行洲那张嘴能把楚时卿嘲得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小明星粉丝还是别凑上去了。】
【从商行洲拎鱼加组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向来战争力十足的九洲粉竟然还没开骂?】
【……第一次见九洲粉怂,什么情况?难道怕一个新秀小明星?】
【别拱火,我们九洲粉不约。】
【现在这样子,不更像是商行洲自己凑上去的吗?】
【我也觉得九洲粉有点奇怪,是不是他们自己后援会收到什么消息?在保持沉默?】
无论直播间说什么,商行洲向来战斗力十足的粉丝都在保持着沉默,偶尔一两个散粉在反驳,也很快闭嘴了,奇异的现象让其他人抓心挠肺,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大八卦。
亚热带的树林植被向来丰富,想找草不难,最难的全是干草。又由于天太黑没火把,不能深入林中,干草有限,湿草也不得不用了。
干草用撕成条的棕榈叶简单编起来做草被,湿草铺在地面上,再浅浅铺一层干草,勉强隔掉湿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