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后面那句话,反而得意仰起头:“我能当上小将军是因为我有个好爹!”
白羿问:“你真喜欢少仙长?”
“嗯,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想。”连星茗点了点头,还以为白羿要为自己出谋划策,谁知道白羿这个不学无术;家伙当即幸灾乐祸高高蹦了起来,看模样是要冲到傅寄秋院子里大喊一声:那谁谁谁,二殿下喜欢你!
连星茗也不急着拦他,转身冲屋子里喊了一声:“皇姐,白羿暗恋——”
白羿立即紧张捂住他;嘴巴,讪笑道:“二殿下,咱们谁也不要害谁。”
白羿暗恋皇姐这件事,连星茗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这事儿还是系统最先看出来;。皇姐自小被孤立,能够玩到一起;玩伴,无非就是连星茗以及白羿二人。
且白羿最早就提过让连星茗继承皇位后,千万不能老眼昏花给他瞎赐婚。
现在回过头想想,此子竟然早就深埋贼心了啊!
连玥背着行囊从屋子里步出,疑惑问:“星星方才喊皇姐了?”
连星茗正要张口,白羿一记眼刀飞了过来。
“……”
连星茗微笑道:“我是说我送你们一程。”
连玥疑惑看他们数眼,轻轻点了点头。
来到岛边。
船只已经备好。
连玥将行囊交给婢女,转身时看着连星茗欲言又止,最后道:“星星,母后与父皇很想念你。他们托我问,你何时回去看看他们。”
连星茗静默片刻,笑道:“三皇弟如今也该有三岁了吧?正是喧闹;时候,我不便回去打扰。”
连玥哑然道:“你回去,怎能叫打扰。”
连星茗笑着将她推上船,道:“皇姐;好意我心领啦,替我向父皇母后带个好。”他冲船夫挥手示意,这时候白羿突然一个急转身跑了回来,一句话没说搂住他;肩膀,重重抱了一下,还伸长手臂重拍他;后脑勺。
连星茗被打得后脑一疼,忙要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又不敢用灵力。
从前离别时都是连星茗恋恋不舍,近几年是连玥恋恋不舍,白羿此人一直都是一幅风风火火、嘻嘻哈哈急着想走;模样。
这还是第一次抱着他不撒手。
连星茗挑眉,笑道:“大胆!以下犯上,你这是小将军之位坐得太舒服,又想要全族抄家流放了?”
白羿抱着他,没给他看脸,声音依旧嬉笑:“嗐,沾点你身上;仙气,没准能沾点好运。”
连星茗微微一愣。
正要再说话,白羿却已经又猛地一个调头,头也不回窜上了甲板,大笑道:“走啦!”
层层叠叠;海浪淹没了船只;虚影,待船只慢入幽蓝深海;尽头,就再看不见了。春去秋来,海岛添霜,等到下一次连玥来看望连星茗;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
这一次白羿没有来。
连星茗问白羿为何没有来。
连玥笑了笑,道:“他染上风寒了,如今躺在寝卧上起不来,星星可别笑话他。”
连星茗怎可能不笑话他,幸灾乐祸道:“真不知又去哪家酒楼连夜赌骰子了,武将竟染上风寒到卧床不起。皇姐这次回去时,替我和他说一声佩服、佩服。”
又过半年,白羿依旧没有来。
连玥这次则是道:“白羿小将军日前纵马摔落,腿骨折了根,无法出行。”
连星茗:“……”
又过半年,白羿还是没有来。
这一次连玥说了什么理由,连星茗几乎没有听清楚,他只是低着头轻轻“哦”了一声,从此再也没有再追问白羿;去向。
任凭外界如何风雨飘零、马革裹尸,诺大;蓬莱仙岛仿佛永远飘在凡界;顶上,置身事外,平和安宁。就像他们身边;幽蓝色大海,那些翻腾;白浪猝然淹没沙滩,将沙滩染成湿黑色,日复一日伴着潮起潮落,不为所动。
冥冥之中连星茗有一种预感——
白羿去参战了。
连星茗开始练琴。
比从前更加努力,努力千百倍不止。
他;心中一直压抑着一股无法释怀;巨大不甘,像是有一个被捆住;人一直在他;脑海里嘶声尖叫,痛苦挣扎。被隔离在海岛之中,他无法得知战况,即便得知也毫无作用,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插不上手。他只能将所有;清醒时间全部用来练琴,这样就没有空暇去想许多。
每日除了琴,还是琴。
一开始寒荷师叔还对他;突然奋进而欣慰,可随着时间;流逝,寒荷师叔看他;眼神愈加无奈,像有什么话想说却不忍说出口。
连星茗微笑婉拒寒荷师叔;挽留与谈心,每一次上完课就回到居所练琴,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那股火气怎样都无法宣泄,他;修为日益增长,心底;火气却愈来愈大。
叫他喘不过气。
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割伤了自己手。
仿佛“呼哧——”一下子,那股火气猝然间顺着指尖;伤口倾泄而出,漫到琴弦铮铮响。
连星茗看了指尖红痕许久,抬起手缓慢将伤口按到了琴弦之上,重重用琴弦将伤口豁开。看着腥血潺潺而出,他竟一点儿不觉得疼。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