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下来,刘宏早已不相信什么忠义,也不会去真正信任皇宫里的任何人。
在他的眼里,如今只剩下可以用的人,以及敌人!
就算当初朱儁和皇甫嵩都推荐鲁达,刘宏也没办法完全信任,他需要继续观察,去调查。
十多天后,眼看时间进入深秋,关于鲁达的调查结果,经张让之手送到他手里。
包括下邳东城老家的调查结果,还有辽东那边的调查结果。
能那么快调查出结果,说到底也正是帝王的特权。
“哦,一道天雷劈落,兄弟二人却毫发未损……”刘宏哂笑,“最近这些豪族,为了名气什么花里胡哨的都能搞出来。”
类似这种情报,就如同某处出现祥瑞一样,人为因素比较多。
这种事情看看也就算了,当不得真。
实则鲁达当时也禁止大家外传,可总有人管不住口,最后坊间什么版本都有。
反而因为这样,这事情就变得不太真实。
不不不,一般人就算听说了,也基本不会当真才是。
设计诛杀阙宣,整个计谋都有些过于冒险,对别人的依赖太大。
若孙坚没按时过来,陈家的家兵没来,那他可能就要死在外面。
考虑到鲁达才十八岁,这年纪的确更倾向于蛮干,只能说有勇有谋,就是显得太稚嫩了点。
孙坚也是个莽夫,身为县丞跨郡作战,被追究起来可是会被免官的。
这倒是让刘宏对孙坚产生兴致,本是朱儁推荐,现在看来或许可以一用。
就是没什么脑子,只能用作马前卒,为自己冲锋陷阵。
相比之下,文武兼备的鲁达更值得重用。
尤其看他的情况,也算党人一派,可没有与党人有过深的接触,怎么看都有另起炉灶的意思。
很巧的是,自己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存在。
本意扶持皇甫嵩、朱儁和卢植,奈何三人太怂。
也不奇怪,另起炉灶的下场,就是被各派阀集中攻佞。
刘宏最多保证,在没有准确证据的情况下,把奏折留中不发。
可阉党是否下场,他不保证。
傻子才会以为,离开自己,这些阉党就什么都不是。
没了自己还有两个皇子,比起自己这个‘老不死的’,十来岁的皇子更好操控。
不管如何,自己都要多活几年,至少要把自己这辈子的经验,传授给他才行。
那个他当然是刘辩,刘协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哪怕对外说自己多么多么喜欢。
毕竟不喜欢的话,又不知道哪里会造反。
当初自己废掉宋氏,何氏诞下刘辩立为皇后,结果板楯蛮直接造反。
这场叛乱从180年到182年7月平息,横跨世家出身的王美人入宫,以及皇子刘协诞生。
还必须要对外宣称,自己喜欢刘协有意立为太子,以此为自己争取时间。
近两年无法平息的叛乱,最后以曹谦为巴郡太守,宣诏抚慰,事即平息。
若真宣诏抚慰就能平息,这两年多的征战算什么?
何后鸩杀王美人这事,本身就是他默许,皇后要鸩杀嫔妃,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对外要怒斥一番,一方面有打压的意思,免得她得寸进尺。
一方面做给外面的人看,免得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至于她的亲人,刘宏一直都假装不知道,从未封赏过。
说起来,当初还不止是板楯蛮,苍梧、桂阳也出现动乱,只是被零陵太守杨璇设计平定。
大概也是坏了谁的好事,杨璇被构陷入狱,差点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死了。
多亏他在牢中以血书陈述始末,托亲属上交过来,自己才知道并赦免他,并拜为议郎。
后自己提拔他三次,最终还是被人陷害免职,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刘宏不免感慨,自己真正能用的人不多啊!朱儁如今也选择回乡守孝,以此自保。
毕竟他家底蕴最低,经不得折腾。
卢植退回尚书仆射,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消停下来。
最担心的还是皇甫嵩,也不知道是否会被他们惦记上。
当初把鲁达送去辽东,就是希望他淡出一些人的视野,结果这小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好动。
自己减少封赏,就是避免太引人注目,只希望他懂就好。
当然就算他不懂,那也无所谓,这意味着他不堪大用。
逐渐的,人开始有些坐立不安,眼看越来越无法集中注意力,当即叫过来一个宫女。
为了方便,他规定除了月事外,宫女都要穿开档的亵裤。
不过平时会被襦裙覆盖,外人那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不如说谁敢看到?
没人知道他的痛苦,十二岁入宫,就不断会有女人诱惑他。
当时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哪懂得那么多,明白的时候,已经把持不住。
如今更是变得非常依赖,越是心烦越是要找女人。
唯有宣泄之后,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两个皇子那边,倒是尽量不让他们接触那么快,吃过这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