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他真是元栖尘的儿子?”裴天和忽然怀疑起了这件事的真实性,方才见到那孩子,跟元栖尘也不像啊。
阙子真肯定道:“是。”
只要见过元栖尘为元霄拼命时的模样,任谁也不会再有疑问。
“元霄他……是仙魔同体。”
阙子真尽力暗示,裴天和不出意料地想歪了。
“他找了个女修?哪家女修如此有胆色?”
玩笑归玩笑,仙魔同体却不是闹着玩的。
裴天和思绪飞转,再次恨铁不成钢的睨了自家徒弟一眼:“还说不是利用!这世上除了你,还有哪个蠢货愿意堵上性命修为去帮他救儿子?”
某位蠢货为其辩解道:“不是利用,是弟子自愿的。”
“所以才说你是蠢货。”
即便反对之词颇多,裴天和到底还是默许了元栖尘住在清净峰的事,只是对清净峰的关注更密切了些。
送别裴天和,阙子真回到小院收拾残局,元栖尘早已抱臂在残破的书房等着他了。
“聊完了?”
“嗯。”
“什么时候请我们离开?”为了契合他的做派,元栖尘特意用了个“请”字。
阙子真微愣:“离开?”
“裴天和难道没有说让我和元霄离开天枢宫的话?”元栖尘会这么想不是没道理的,裴天和他的确有这个心思,但若阙子真打定了主意要留下他们,却也奈何不得。
“阿尘,你误会了。”难为阙子真一个不善言辞之人,要在两人之间解释周旋。
误会?
元栖尘心头是有股怒气的,也许是针对裴天和,也许是针对面前的阙子真,抑或是那段关于真心和利用的言辞。
以他的性子,本不该如此在意,大可闹上一回,带着元霄潇洒走人。
可事实上,他正为了裴天和责备他践踏真心,只知利用的话而愤怒。
这个认知,令他的怒意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今日不说,迟早也是要这么做的,若真到了那一天,你可敢违抗师命?”元栖尘问出这个问题后,自己也觉得可笑,“罢了,我问这些做什么,难道还要在天枢宫长住不成。”
有这功夫,不如想想今晚怎么办。
“仙君,书房没了,卧房也只有一间,今夜打算如何就寝?”元栖尘颇有些幸灾乐祸。
阙子真:“不必担心,我自有去处。”
“谁担心你了?”元栖尘一脚将一只烧成炭的箱子踢成了灰烬,颇有些怨气,“就为了这几箱子废纸,将自己作弄到这个地步,让我瞧一眼又如何。”
“……废纸而已,你又何必……非要看上一眼。”
存了十四年的东西,一把火付之一炬,也将阙子真不敢言说的真心再度埋藏。
元栖尘从未如此憋闷,一口气梗在心口不上不下,拂袖而去。临走时又十分不甘地挥出一道魔气,将书房拆了个彻底,最后放下狠话:“不看就不看,谁稀罕似的。”
他脚步急切又匆匆,回去靠在门上闭目回想。
缠斗间,纸页纷飞,叫人平心静气的典籍经文之中,似乎总是夹杂着几个相同的字眼。
是与阙子真初识那年,他不厌其烦教他写会的,自己的名字。, ,887805068
元栖尘还算给面子,一副懒得计较的模样,转身进了未被火势影响完好如初的卧房里。
等房门一关,又忍不住将耳朵贴在门上,试图探听些什么。
哪知阙子真早有防备,带着裴天和又往外走了一段。
……
“师尊勿怪,阿尘他就是那样的性子,并非有意针对。”阙子真和他单独走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替元栖尘说话。
裴天和气笑了,长长叹了一声,问道:“就非他不可吗?”
阙子真:“……”
裴天和早该想到这个结果,只是不死心地偏要问上一问。
如果不是执念太深,也不会因此生出心魔来了。
裴天和面色古怪,又问:“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你就……”半点不介意?
阙子真闷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事实,可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只得道:“元霄是个好孩子。”
裴天和还能说什么。
谁叫自家傻徒弟是个一根筋的,连上赶着给人家当后爹这种事也认了。
不仅如此,还费心为其要来一个文道院旁听的名额。
想到这里,裴天和忽然觉出不对劲来。
那孩子身上,哪里有半点魔气?
“他真是元栖尘的儿子?”裴天和忽然怀疑起了这件事的真实性,方才见到那孩子,跟元栖尘也不像啊。
阙子真肯定道:“是。”
只要见过元栖尘为元霄拼命时的模样,任谁也不会再有疑问。
“元霄他……是仙魔同体。”
阙子真尽力暗示,裴天和不出意料地想歪了。
“他找了个女修?哪家女修如此有胆色?”
玩笑归玩笑,仙魔同体却不是闹着玩的。
裴天和思绪飞转,再次恨铁不成钢的睨了自家徒弟一眼:“还说不是利用!这世上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