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喜欢啊。”
他点头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阙子真做事时的神态极为认真,一点一点修建出一间新的屋子,大到门窗桌椅,小到一只喝水的杯子,皆是亲力亲为。
元栖尘这个监工做得更是毫不客气,一会儿说喜欢雕花镂空的窗户,一会儿说凳子太高床太小,极尽挑剔。
他全凭自己的喜好,好像阙子真在修建的是他的房子一般。
可阙子真无有不应。
虽说有渊鱼帮忙,事半功倍,但碍于元栖尘要求太多,所以直到元霄下学回来,新的院子还在建造当中。
元霄一回来就往元栖尘身上扑,被他爹灵敏的鼻子嗅到汗味,一把推开。
“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就是和人切磋了一场。”
元栖尘来了点兴趣,挑眉问道:“赢了没有?”
“当然是赢了。”元霄得意道。
虽然赢的方式闻所未闻,但那也是赢。
元栖尘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听到赢这个字眼,立刻满意地笑了,鼓励般摸了摸元霄的脑袋。
“做得好。”
他忽然从阙子真提议元霄去文道院的这个决定里找到了几分好处,元霄打赢天枢宫的人,就相当于他赢了天枢宫,怎么不算一种胜利呢。
“真给爹长脸。”元栖尘夸赞道。
夸完,元栖尘便催促着儿子沐浴去,顺便将自己满身的木屑味也一并洗一洗。
清净峰另一侧有天然的泉眼,元栖尘昨日便发现了,直呼阙子真会享受。
而今大摇大摆占据了他的地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元霄是个话多的,叽叽喳喳说着文道院里的趣事,和他那半天憋不出一声响的另一个爹完全不一样。
而在频繁听到几个耳熟的名字后,元栖尘忽然问了一句:“如果将来他们发现你是魔族,你要怎么办?”
元霄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笑了一下,说出的话颇有几分看破世事的洒脱。
他说:“如果他们因为我是个魔族而放弃我这个朋友,说明他们不是真正的朋友。而且……山山还有宸姐姐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
元霄依然是笑着的。
有些事他并非不懂,而是有意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
装傻充楞有时候也是一门学问。
修为停滞他可以不去在意,朋友真心还是假意他也不计较,他只知道他爹本可以做这世上最潇洒恣意的魔尊,是为了自己才被困在魔域。
他爹想让他高兴,想让他活着,那他就努力去做到。
还有那个他爹在意的人。
元霄想了想,如果非要选个后娘或是后爹的话,玉山仙君也不是不行。
元栖尘还在感叹儿子小小年纪便活得如此通透,便听元霄语出惊人,问道:“爹,玉山仙君是不是喜欢你啊?”, ,887805068
聂长东自是不清楚这些,来回踱步走了好几圈:“这种情况,为何不早些同我说?”
元霄:“仙君上回带我来的时候,不是说过吗……”
说过?什么时候?
聂长东愣了一会儿,终于从记忆中捞出这么一句——
于术法之上也无甚基础。
好一个无甚基础。
他以为是谦虚之词,没想到是半点不作假。
好好好。
-
元霄在文道院的生活分外精彩,元栖尘在清净峰的生活也不无聊。
逗阙子真,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书房烧没了,也为了给父子二人一个舒坦些的住处,阙子真大动干戈,准备再造一个小院。
至于元栖尘,他负责监工和……提意见。
建房子所需木料皆就地取材,阙子真拿着渊鱼如切菜砍瓜般劈了半天,很快便准备好了。
“你用渊鱼砍树,问过它的意见了吗?”
元栖尘摸了一把腰间的惊鸿,心道自己是不会拿本命剑干这种事的。
渊鱼配合地发出一声剑鸣。
阙子真不予理会,看起来还打算用它做更多的事。
“秋千喜欢吗?”阙子真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元栖尘看着他无甚情绪起伏的脸,笑了一下:“喜欢啊。”
他点头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阙子真做事时的神态极为认真,一点一点修建出一间新的屋子,大到门窗桌椅,小到一只喝水的杯子,皆是亲力亲为。
元栖尘这个监工做得更是毫不客气,一会儿说喜欢雕花镂空的窗户,一会儿说凳子太高床太小,极尽挑剔。
他全凭自己的喜好,好像阙子真在修建的是他的房子一般。
可阙子真无有不应。
虽说有渊鱼帮忙,事半功倍,但碍于元栖尘要求太多,所以直到元霄下学回来,新的院子还在建造当中。
元霄一回来就往元栖尘身上扑,被他爹灵敏的鼻子嗅到汗味,一把推开。
“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就是和人切磋了一场。”
元栖尘来了点兴趣,挑眉问道:“赢了没有?”
“当然是赢了。”元霄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