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出马了。
“这可是圣人的旨意,隋王勿要怪我强行将人带走,”
张均是权相张说长子,继承了他爹的硬脾气,带人堵在了王府官署的门口,与隋王宅的侍卫对峙着。
李琩闻询赶来之后,听到了张均这句话顿时来了火气,冷笑道: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从我这里拿人。”
张均呵呵一笑,朝着身后临时征调的二十名左骁卫下令道:
“破门!我看谁敢拦。”
他的级别是非常高的,大理寺卿兼户部侍郎,他爹又是张说,这老小子与他弟弟张垍的性格,刚好相反。
“锵”的一声,李琩从身后的牛五郎腰间拔出横刀:
“来吧,你们过来。”
一个是皇亲贵胄,一个是大理寺主官,右骁卫带头的不过是个校尉,他也懵逼啊,虽然是大理寺临时借调。
但是卫士不听上令,罪名不小,毕竟眼下他们归张均调遣。
于是校尉朝着身后下属使了个眼色,他们也不敢拔刀,就这么空着双手往前冲。
一旦拔刀冲着李琩,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李琩直接一刀砍下。
“当”的一声,那名校尉只觉左肩一阵剧痛,下意识的停下动作,他心知肚明,人家隋王是高抬贵手,砍在他的肩甲上面,无心伤人。
不过话说回来,隋王手头这么硬?这一下虽然砍在甲胄上,但肩膀传来的剧痛还是很剧烈的。
校尉回头看了张均一眼。
“看我干什么?拿不到人,今天先办了你,”张均厉声道。
校尉无奈之下,只能是继续硬着头皮往前冲,寄希望于李琩接下来不要真砍他。
“咚”的一声。
李琩是没有砍他,但是身边的牛五郎直接以手中的粗棒,横扫在校尉耳侧,校尉一直防着李琩,没防别人,这下冷不丁中招了。
只见他浑身一震,只觉脑袋嗡嗡的,身子也随着摇摇晃晃。
穿甲胄,防不住这玩意啊,这个驼背汉,手劲更大。
校尉只觉眼前一黑,就往后面栽倒,直接晕过去了,幸赖被下属抱住,扶至一边。
这下真没人敢上了,再上去铁定会打起来。
张均撸起袖子,大步的就往前走:
“来来来,我看谁敢动我!”
李琩呵呵一笑,主动让开,他身后的人也纷纷避让,甚至将门打开。
殴打大理寺卿,李琩也不敢下手,所以张均非常顺利的就进去了,但是进去之后,“嘭”的一声,门从外面关上了。
“棘卿已经进去了,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李琩朝着大理寺官员道。
宋代王谠《唐语林八:凡言九寺,皆曰棘卿。《周礼三槐九棘……皆三公九卿之位也,唐世惟大理得言棘卿,他寺则否。
所以在唐朝,不称大理卿,而是棘卿。
大理寺丞韦见素无奈道:
“让我也带人进去吧,总需推正、评判、刑名在旁,才好问话。”
“可以,”李琩点了点头:
“严武身边有我的人盯着,你们不准动他,他要是今天少一个根毛,我叫告你们大理寺滥用私刑。”
说罢,李琩让开门口方向,准许韦见素带着六七个人进去。
张均虽然是大理寺卿,但断案的本事基本上没有,他的主业是财税,所以审查案子主要还得靠手底下的人。
当下的大唐就是这种现象,很多部门都是不专业的人坐在了专业的位置上。
但这样的安排绝对不是乱来的,因为主官的作用,其实是管理,就好比李琩在金吾卫一样,他懂徼巡之务吗?不懂,只要能管好下面那帮人,他就合格了。
他现在很清楚,严武身上的干系太大,直接左右着他爹将来的任命,虽然基哥承诺会保,但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谁也说不清楚。
所以李琩必须要谨慎一些,毕竟听裴耀卿说,眼下盯着吏部尚书的人里面,就有张均。
此刻的隋王宅内,严挺之的夫人裴氏,亲来坐镇。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出事了,她指定是不活了,今天与她一起来的,还有一名贵人。
《旧唐书论及京兆韦氏:自唐以来,氏族之盛,无逾于韦氏。
裴氏的堂弟,是太原尹裴宽,他的夫人韦氏,今天也来了。
“你是说,韦见素也来了?”韦氏望着一直通传消息的郭幼明,询问道。
郭幼明是得了严夫人的嘱咐,两边来回跑,即时报道王府官署那边的动静,闻言点头道:
“隋王只是让大理寺几名审案的官员进去,其他人都被挡在外面。”
郭淑在一旁笑道:“两位夫人无需担心,隋王定会护着大郎。”
严夫人点了点头,歉意道:
“给王妃添麻烦了,只怪我家大郎往日胡作非为惯了,所以什么坏事,别人都喜往他身上联想,也是他活该。”
“这说的是什么话?”韦氏皱眉道:
“大郎是猖獗了些,但也不能随便就能被人冤枉,韦见素那边,我会找个机会打招呼。”
京兆韦氏,是长安城内势力最为庞大的家族,虽然京兆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