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奂大窘道:“哪个王八蛋跟你说,她是我的相好?隋王?”
李适之双手一摊:“那算了,既然你不管,御史台也犯不着因为一个妓女费工夫。”
“你别管,都别管,”卢奂一脸无所谓道:
“南曲背后那些人,是不会让窦锷胡来的,现在的长安,谁也不愿意招惹隋王,原因很简单,你摸不清楚人家的性子,李树忠就是看不清这点,才饮恨黄泉。”
李适之微笑起身:
“你口风倒是紧,如今你不想认都不行,平康坊都已经传开了,哈哈”
说罢,李适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潇潇洒洒的走了。
等人走后,卢奂表情复杂,这下好了,丢人丢到朝堂了
颜令宾被绑的漕船,想要通过水门是非常容易的,因为窦锷在金吾卫任职,他有通关文牒。
但是想要过御史台那关,那是痴心妄想,御史台真要跟谁杠上,天大的面子也白扯。
御史大夫之下,有两个御史中丞,除了被派去巡查河北,顺道弄死韩庄儿子的张利贞之外,另一个更牛逼。
中书舍人兼御史中丞,韦陟,出身勋公房。
所以同样出身勋公房的韦昭训第一时间便收到了消息,怒不可遏之下,连忙派人往漕船所在,将人赶紧送回去。
“你想干什么?隋王前脚刚走,你就惹麻烦?”
韦昭训在金吾卫衙,将窦锷叫至他的公房,劈头盖脸的怒斥道:
“你做事情不是一向稳妥吗?这次怎么如此毛躁?就因为窦节?”
废话!被踢出的不是你们韦家人,你们不着急,窦锷冷哼一声,撇嘴道:
“你们是不是也乐见窦节被外放啊?那个达奚盈盈肯定被高将军盯上了,也就是你们胆肥,还敢用她。”
“蠢猪!”韦昭训怒道:
“这下将御史台也给惊动了,隋王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能知道你小子也掺和其中,他能踢走张暐,踢走你能费多大劲儿?”
“知道又如何?第一个暴露的也不是我啊,不是你家那妮儿吗?”窦锷冷笑道:
“我是圣人女婿,又是圣人的亲表弟,明里他敢针对我?”
韦昭训叹息一声,心知窦家这次吃了这个暗亏,以至于冲动行事,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人全特么是外戚,李琩真要动,也没那么容易。
毕竟窦锷的亲爹,那可是圣人的亲舅舅。
“御史台应该已经放人了,事情还牵扯卢奂,你也真是胆子大,”韦昭训懒得再说什么了:
“今后行事还是谨慎些吧,达奚盈盈的事情,还需慢慢商议,换不换她,也不是你我说了算。”
“我恨不得草死这个贱人!”窦锷骂道:
“一定是她在暗中搞的鬼。”
韦昭训沉声道:
“隋王已经表明态度,说明达奚盈盈眼下已经傍上隋王了,形势不明,你不要再去招惹她,等隋王回来,我探探口风再说。”
“话说”窦锷闻言惊讶道:
“圣人怎么能准许他离京啊?就不怕皇子们不满?”
“你问我,我问谁?反正人家这次是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长安,”韦昭训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