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韦妮儿没有再来隋王宅,因为外面谣言四起,将她和李琩捆绑在了一块,说什么的都有,还有说她已经失身给了隋王。
家族内已经下了严令,不准她再迈出家门一步,等韦陟他们设法应对。
李琩自己也很懵逼,我从终南山刚回来,又一个屎盆子扣我脑袋上了,我招谁惹谁了?
“我不在的日子里,她来过几回?”李琩皱眉询问杨绛道。
杨绛回忆片刻,答道:
“差不多应是七次,每次来借口都一样,都是带咱们的猎犬配种,但其实也就在犬舍转一圈,交给下人处理之后,便来我这里闲聊。”
韦妮这几次来,就是借李琩的猎犬配种,配种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得好几次,后世专业技术过硬,二到三次就差不多了,但大唐不行,得四五次。
郭淑阴沉着脸道:
“这小妮子,总是往咱们家跑做什么?长安难道还缺条配种的狗?”
死皮赖皮硬留在这里的杨玉瑶,正吃着胶牙饧,听到郭淑这句话,忍不住偷笑一声,瞥了李琩一眼。
人家可不就是来配种的嘛。
她虽然经常不在家,但是也撞见过韦妮三次,聊天的时候,杨玉瑶清晰的察觉到,韦家那小妮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话里话外都在打探关于李琩的事情。
所以在宫内,圣人询问起这件事的时候,她也都照实说了。
她认为,韦妮儿对李琩有那份心思,但李琩对她却是不以为然,两人的关系也很清白,根本不是外面传的那么夸张。
所以李隆基心中有数了。
杨玉瑶笑声虽小,但还是被李琩听到了,只见李琩脸色不善道:
“我还没有说你呢,你跟张垍什么关系?还有那个独孤什么的,你才来长安多久,就已经这么吃得开了?”
杨玉瑶跟李琩相处,是非常随意的,在她心里,李琩一直都是她的亲戚,只见她边吃边说道:
“憋在你这里闷死了,我总需出去透透气,我们兄妹几个初来长安,底子薄,待人接物可不就得大方点嘛,都说李宪台在外面最是豪气,可眼下不一样了,长安最豪气的人,是我。”
妹妹杨绛瞪了她一眼,向李琩解释道:
“圣人这几个月,赏赐我与三娘的钱财,多达四千贯,她已经全都花出去了,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
“欸你可别乱说,张垍可不是什么狐朋狗友,”杨玉瑶娇笑一声,看向李琩道: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去南曲干什么?”
独孤士明好歹也是洛阳独孤家出身,当时在达奚盈盈那里还不知道李琩是谁,但事后在南曲稍微一打听,便打听出来了,于是告诉了杨玉瑶。
李琩没好气道:“我用得着回答你吗?你的宅子什么时候能盖好,盖好了就赶紧搬出去。”
杨玉瑶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怎么?想赶走我这个姨子了?你也得问问十娘的心意吧?”
杨绛面无表情道:“我也巴不得你赶紧搬走,王府外每天都有来接你赴宴的,也就是圣人知晓真相,否则还要以为殿下在外面胡乱结交呢。”
“我这不是给你们涨涨人气嘛,”杨玉瑶收敛起笑容,表情肃然的看向李琩:
“你这件事眼下传的极广,太子一定非常不满,你该怎么解释呢?”
李琩淡淡道:“不劳你担心,清者自清。”
“是吗?”杨玉瑶哈哈一笑:
“你想不想知道圣人的心意呢?我可是知道哦?”
李琩一愣,与郭淑杨绛同时看向对方。
杨玉瑶见状,笑的更疯癫了,胸前一颤一颤的:
“我不告诉你,我只是一妇人,禁中漏泄的罪名我可担不起,等着吧,太子那个儿子,马上就要封王了,婚事也就这几天就会定下来。”
李琩长长吐出一口气,猛地抓起面前的水壶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白瓷做的水壶摔的粉碎。
郭淑与杨绛同时受惊,诧异的看向丈夫。
杨玉瑶则是拍拍屁股起身,笑道:
“看来你猜到了。”
说罢,她便潇潇洒洒出门,赴约去了。
“她是什么意思?”郭淑惊讶道。
李琩叹息一声,没有回答她。
他确实猜到了,看样子自己近来与太子走的比较近,已经触犯到了基哥的底线,那么基哥很有可能借着韦妮儿这件事,让他和太子再次闹翻。
这世上就没有这么当爹的
“兄长倒是说话啊,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韦昭训府上,韦陟来了,其实他早该来了,但拖延了四五天,才来见韦昭训。
因为他需要将事情都捋清楚了,才能给韦昭训一个清晰的答案,既然来了,自然就是想明白了。
“有人在背后捣鬼啊”韦陟叹息一声,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道:
“我派人查过,这些风言风语,最早起于一场贵妇们的曲江游会,这里面的妇人身份都不简单,公主就有三个,究竟是谁传播的,我不敢乱猜,也不能乱猜,只能到此为止了。”
韦昭训心急如麻,在屋内来回踱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