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吴怀实瞥了一眼李琩背后:
“惊扰了隋王的好事,奴婢的过错,您请便,我这就走。”
李琩皱眉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并没”
“不用解释!”吴怀实赶忙抬手打断:
“您的私事不必对我说,奴婢告辞。”
说罢,不等李琩开口,吴怀实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真等人家解释了,自己就白来了,不解释,才会云遮雾绕,引人遐想。
回宫之后,他大可以对高力士说,自己撞见隋王和韦三娘,好像在私会。
那么高力士转呈李隆基就会说:隋王和韦三娘,似乎在私会。
李隆基:他们在私会。
只要两人私会的消息从宫内往外传,那这一对,不成都得成。
因为韦妮儿已经名节有损了,要想不损,只能嫁给那个损她的人。
等确定人都走后,李琩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丫头,韦妮儿仍是抓着他后背的衣服不放,一脸的平静心安,就好像有李琩在,她什么都不怕。
看向李琩的眼神中,仰慕之情一览无遗。
李琩看在眼中,心知自己背了一笔桃花债,自己成了偷心贼了。
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
“这个严大郎,一上午跑出去三次,说是吃坏了肚子,又撒尿,又”
从外面进来的李晟,正向李琩汇报,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又撒尿又拉屎,察觉有女人在场,不宜说的这么粗鄙,于是又将拉屎给咽回去了。
李琩就坐在院子里,脸色阴沉。
他现在已经怀疑吴怀实的动机了,韩庄的余党值得你亲自出马?偏偏你来的时候,严武还不在?
他身边的扈从,吴怀实只认识严武,如果严武在场,就不会有刚才的突然闯入,着实将自己吓了一跳。
这是开元时期,不是大乾王朝修仙世界,李琩双拳难敌四手,刚才那场面,说不害怕是假的。
这个王八蛋,他给吴怀实做内鬼?狗日的吴怀实,吓死老子了。
好在他的胆怯,都在内心,而表现出来的,则是威武之气概,在韦妮儿这边,绝对的上大分了。
李无伤也是语气不满道:
“咱们拢共就十个人,就我们三个守在门外,结果他还不在,我方才出去看过了,守在外面的兄弟刚才也被控制住了,好在李晟喊了一嗓子,让殿下有所警觉。”
李晟还是给力的,见到羽林军掏出的腰牌之后,仍是冒险给李琩发信号,但只是啊了一声,就被羽林军给捂住嘴巴了。
羽林是禁卫军,在人家表明身份的情况下,你出手反抗,形同造反。
李琩脸色难看至极。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一心一意包庇的人,敢出卖他。
不一会,严武回来了,耷拉着个脑袋,进来之后也不吭声。
因为李琩三人所展现出来的氛围,让他心虚了。
“你们俩先出去,”李琩摆了摆手。
李晟和李无伤对视一眼,出了小院。
“隋王官署的职位,你就不要兼了,金吾卫的差事照旧,”李琩淡淡说道。
严武一愣,赶紧跪下来,道:
“是卑职的错,是”
他本来想老老实实都对李琩交代了,但一回想,自己答应吴怀实不能泄露,而吴怀实向来都是给圣人和高将军做事,这中间怕不是还牵扯着上面。
那就不能说了,只能自己生扛下来。
李琩笑道:“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有难处的,让你离开王府,也是避免再被他人利用,并不是不信任你了,你可不要乱想。”
他已经对严武不信任了,但漂亮话还是要说的,什么是领导?忽悠下属是必备技能。
严武是聪明人,心知李琩对自己肯定是有芥蒂了,他当初要不是知道吴怀实是想撮合李琩和韦三娘,他也不会答应帮忙。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了。
“隋王的恩情,小子一直记在心里,但有驱驰,莫敢不从,”
说罢,严武给李琩磕了个头,就这么走了。
“他这是怎么了?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一样?我怎么看不明白?”一旁的韦妮儿神情疑惑道。
李琩叹息一声:
“对错不由人,做好人做坏人,有时候也由不得自己,你呀,回家里准备一下吧,或许不用多久,会有人召你入宫。”
韦妮儿更迷糊了:“召我入宫做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李琩无奈起身,心知有些历史,不是他能改变的。
媳妇还是媳妇
三天后,
花萼相辉楼。
李隆基正在与李林甫商讨范阳节度使王斛斯的安置工作,他还是比较认同李林甫的建议。
人老了,有些事情不能力所能及,也是情理之中,王斛斯在幽州干的中规中矩,比较平庸,这么大的官职,封疆大吏,平庸就不合适了。
李隆基知道王斛斯是李林甫当初举荐的,对方能咬牙换掉自己人,将裴宽推上去,他还是满意的。
“先将裴宽召入长安,藩镇重事,朕要亲自嘱咐他几句,”李隆基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