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矫健者二十人,娼妓陪夜。”
说罢,李琩看向武庆:
“你吩咐下去,以体力健者,为上选。”
武庆点了点头,出去安排。
李琩让武庆去,是要卫士们知道,赏赐是我的主意,可不是程元振,将来得了好处的卫士,也只会感激隋王懂他们的心意,方便李琩收拢人心。
每一座驿站,都是一个商业综合体,有大有小,除了解决吃住问题外,那便是生理问题了。
旅途劳顿,有一女子陪你度过漫漫长夜,岂不快哉?
军伍的男人最好这一口,戍卫长安的还好点,藩镇的简直没法说了,见着女人,眼睛都是直的。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不容易见着嘛。
禁军出了长安,找女人的地方只有驿站。
程元振无话可说,这样的主意他是想不出来的,因为他没有带兵外出过,也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李琩之所以了解,是因为他身边出身陇右军的牛五郎,就是个色中恶鬼,色到什么程度呢,偏爱三四十岁的大乃。
李琩好多荤段子,都是跟牛五郎学的。
“今晚就在这里休整,战马都是疲累的,无法赶路,明日一早出发,”说罢,李琩朝几人道:
“诸位也下去歇息吧。”
李光弼等人告退离开。
“怎么样,一路感觉如何?”等人走后,李琩才与自己的幕僚闲聊道。
郭子云首先皱眉道:
“西行路上,还是要想个办法控制飞龙军,我观其军纪,可谓腐烂不堪,这样的护卫一旦遇事,怕不是瞬间土崩瓦解,于殿下安危不利。”
府兵制沿用至如今,几乎已经算得上土崩瓦解,十六卫的卫士,很多都是依附世家的豪强子弟、地皮流氓出身,已经不是从前的战时为兵,闲时为农的府兵了。
农户们一辈子的心思都在土地上,所以他们的思维方式非常简单,进入军中大多服从军纪,唯命是从,刺头很少。
但是如今不一样了,豪强子弟、地皮流氓的脑子都很活泛,想法较多,他们占用军籍本来就是为了避税避役,说白了在军中也是混日子,无疑为管理军队增加了不少难度。
战斗力更是堪忧,这就是为什么历史上安禄山造反打的那么顺,因为对手不行啊。
李晟也跟着吐槽道:
“确实太差劲了,我在陇右的时候,我阿爷以及祖父,都以为禁军很厉害呢,只看今日行军,一个个气喘冒虚汗,这不就是一帮乌合之众吗?”
他们家是陇右地头蛇,他爹是陇右镇西军副使,他爷爷是陇右积石军副使,正儿八经的骁勇悍将。
见惯了陇右那些兵,再看眼下这支飞龙军,李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听不听话是一方面,首先身体素质就不过关啊。
而李琩担心的就在这里,这世上的聪明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胆小。
李琩胆子也小啊,毕竟身上的差事风险太大,身边带着一帮子废物,真要跟盖嘉运闹翻了,遇上人家的河西兵,大概率一触即溃。
因为飞龙军的卫士心里没有明确职责,我到底护卫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看样子鲁炅也有这层忧虑,所以才建议西行路上操练这支禁军,”郭子云道:
“那个程元振,明显不是这块料,殿下首要之务,是将这支部队的军权握在手里。”
李琩点了点头:
“你们私下用点心,先跟飞龙军那几个将领结下交情,方便我因人制宜。”
“属下明白,”众人纷纷道
杨玉瑶历史上的封号,是虢guo国夫人,那么虢国在哪呢?
就是虢县,也就是后世的宝鸡市,周文王弟弟虢仲的封地。
从武功县至虢县一路行军,李琩都在留意观察,他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飞龙禁军大多体力堪忧,但是他们座下的战马,体力都不错,归根结底,草料供得上啊。
可见骑兵作战,最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要将战马喂好,是喂好,不是喂饱,这玩意闲下来就得喂,喂多少它都能吃进去,到时候肚子垂下来,别说跑了,走都走不动了。
驿站内,备有战马吃的精细料,由草料、豆料、黍米、高粱、麦麸混杂而成,吃的比人好多了。
但不能经常喂养它们这种东西,不然将胃口都养刁了。
驿馆内,李琩接过一份文书,拿出自己的处置使印玺,哈了一口气,盖在上面,递给了对面的虢县兵曹参军陈文升。
兵部为驿站的最高直属管理机关,兵部驾部郎中负责全国驿站的管理,那么在地方,驿站的管理事务,由当地兵曹参军总理。
《唐六典卷30记载:兵曹、司兵参军掌武官选举,兵甲器仗,门户管钥,烽候传驿之事。
参军陈文升拿回文书,笑道:
“隋王在驿站的一应耗费,卑职将来会递送兵部,届时等到隋王返京,兵部会找您核准,在转交户部批复。”
李琩点了点头。
西行一路的所有开销,都是记账,总不能出门带那么钱,这个账是要核销的。
你花了多少,花在什么地方,一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