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你们携带的辎重没有多少财货啊,你拿什么赏赐?不会拿陇右的库房去赏吧?
欸你猜对了,我是采访处置使,陇右道最高行政长官,你们的库,我说开就能开。
李琩对于吐蕃的情况,还是非常了解的,是从各类典籍上看到的,他的藏书极丰,几乎可以说,等于是武惠妃的家当。
母亲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武惠妃是将他当成太子培养的。
何况李琩还有后世的历史知识,所以对吐蕃的情况,知之甚详。
校场内有一主看台,地方不大,李琩他们眼下便手扶着粗壮的栏杆,注视着下方的肉搏厮杀。
别以为吐蕃是番邦,人家的工艺技术就不行,要知道,历史上可是称人家吐蕃王朝。
他们的兵器种类非常丰富,有板斧、宝剑、轮盘、投石索、铁锤、镰刀、横棒、矛翼、短橛、飞镖、犁铧、弓、水波刃、铁钩等。
但主战装备,主要为弓、刀、楯、矟、甲、胄,其中的矟,就是枪矛一类的,细而长。
其中刀剑为全员配备,刀的形制与横刀非常相似,也就是刀尖处,横刀是斜直,吐蕃战刀有弧度。
叫法也很绕口,分为五大类:尚玛、索波、呼拍、古司、甲热。
“这怎么还有具装甲骑?”
程元振目瞪口呆的望着下方全副武装的吐蕃俘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他不是没有离开过长安,也出去过,但基本都是在办宫里的事情,没去过军中,对吐蕃更是完全不了解,他对吐蕃的印象,还停留在茹毛饮血。
是奴隶社会不错,但人家也具备封建社会的一些特征。
具装甲骑,就是人马皆甲了。
安思顺在一旁解释道:
“吐蕃人马俱披锁子甲,其制甚精,周体皆遍,唯开两眼,非劲弓利刃之所能伤。”
“咱们有多少具装甲骑?”程元振瞠目结舌道。
安思顺道:“八百人。”
“他们呢?”程元振又问。
安思顺笑道:“四五千之众。”
“这怎么可能?”程元振不能置信道:
“陇右的军费在藩镇之中亦属前列,你们怎么就没有增配甲骑呢?”
这么低级的问题,安思顺实在是懒得回答,我们把军费贪了,所以没钱配装,行了吧?
心里这么牢骚,但是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
“因为用不着,陇右骑兵的任务,是策应各部,首重机动,并非为冲阵而设,再者说,吐蕃的具装甲骑,也不是全都在陇右防线,西域、河西、剑南、南诏等等都有布置,但因其威胁太大,所以平日里要习练击破之术。”
“你早说啊,是不是故意吓唬本将?”程元振顿时放心不少。
别看他是个宦官,但是将国家荣誉看的很重,这是所有大唐人的共同特征,为自己的国家感到骄傲自豪。
毕竟当下的时代,确实没有发现比大唐更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
事实上,在巴西平原没有发现之前,江淮地区和太湖地区,一直都是全球最大的产粮地,说句不夸张的,华夏这片土地,事实上就是整个地球最好的一块地方。
老祖宗严选,地球村最大的风水宝地,要啥有啥,啥都不缺。
不要说什么咱们没有峡湾地形,峡湾有个屁用。
校场上,一名陇西儿郎操纵着座下战马,与一名吐蕃俘虏的具装甲骑,游弋冲杀。
两个兵种的优势弱点,一眼可见。
轻骑机动性强,伺机而动,重骑几乎在原地踱步,不敢随意冲锋,因为战马负重过高,冲锋一次,得缓半天,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军营里有规定,被选中厮杀的俘虏如果获胜,可以不死,会被卖成奴婢,去内地服苦役。
好死不如赖活,谁也想活嘛。
“儿郎们为何悍不畏死?如果是战场,自无可说,但这是操练,没必要这么认真吧?”郭子云小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个问题,郭子仪肯定是问不出来的,边疆带兵的和内地带兵的,区别很大。
而安思顺则是不会回答,你问些无关轻重的,我也就说了,这个问题,我不便说。
为啥呢?藩镇的军士,上面都在刻意培养他们的狠性,这里上级与下级之间的界线并不分明,军士们性格大多豪迈粗放,脑子里弯弯绕绕的想法不多。
所以,藩镇特别容易抗上,朝廷才会盯的那么严,想方设法去制衡。
这里不单单军士狠,将领也狠,都是能玩命的,所以藩镇节度,没有一个出自李武韦杨四大家,因为他们混的太好,所以惜命,而皇帝也不会任命他们。
安思顺没有回答,李晟却说了:
“风俗如此,陇右一向都是以此选拔军中健儿,较场杀敌,也是会记入军帐的,届时会录入军功,也就是勋官十二转,很多将领都是以此发家,军伍之人的上升途径,也仅此一条。”
牛五郎在一旁呵呵道:
“错了,是两条,还有一种是你这样的,去考武举。”
考武举的必备条件,是家里有当官的。
李晟哈哈笑道:
“我又不是要白手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