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又以司空府的名义执掌朝政,实际上是推行魏晋时期的霸府之制,实际还在司空府之下任命了仅在魏晋时期所特有的“军师祭酒”等官职。 其狼子野心还不昭然若揭吗? 那些为新政“侵夺”田地的士绅晋缙,即便畏于司空府的滔天权势,即便看着晋庄成晋氏在逃京事变后被满 门抄斩、流放,喜怒不敢形于色,但内心深处无不巴望跋扈之极的司空府有朝一日乐极生悲。 颍州大捷无疑令他们的期盼变得更为渺茫。 特别一度消极应对司空府征调兵马、粮秣的诸路州府,曾隔三岔五遣使赶到泌阳,哭诉各地难处,恳请司空府宽免,却在颍州会战后期,特别是知道强袭夺下汝阴、兵围焦陂、泉河之后,变得异常的积极起来。 逃京事变后,司空府与诸路州府约定沿淮轮戍兵额为五万人众,但到颍州会战后期,实际调往寿濠、颍州及汝蔡参与战事的诸路州府兵马,不包括京襄路在内,就高达十五万人众,还没有一家叫苦。 颍州会战初期,高峻阳一度放弃西秦岭外围的哨堡坞垒,将兵马收缩到武州境内及陈仓道南翼,还暗中怂恿西蜀路及嘉州设卡阻拦铸锋堂的商船前往黎州,还在嘉州以西、大渡水出邛崃山的隘口建造军???????????????塞、增设关卡。 而此时嘉州不仅撤除掉邛崃山隘口的关卡,西蜀路还遣人赶到泌阳陈情,称之前诸多作为实属邛崃山两翼匪患严峻所致,此时剿灭残匪,关卡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司空府一度要求广南西路转运使司加大与大理国榷卖规模,扩大马匹供给,但为广西转运使所拒,近来广南西路也遣人赶到泌阳商议扩大榷卖之事。 徐怀曾以司空府的名义,要求诸路州县为轮戍将卒减免役赋、限定佃租——不要说荆南、广西、西蜀诸路了,即便是刘衍、王番出任制置安抚使的江东、浙东,以及孔昌裕出任制置安抚使,后期与荆襄关系密切的荆北路,都很难推行下去。 阻力主要来自于州县,司空府即便通过刘衍、王番、孔昌裕掌握三地的路一级衙署。 而到此时,曾经存在的巨大阻力正在快速消解。 这一切的变化,大家心知肚明都清楚是什么原因。 颍州大捷,令平凉郡公在诸路州县的声望进一步暴涨。 这里的声望,已经不再是单纯、甚至有些虚无缥缈的民望了,而是大量参与战场及沿淮防线轮戍的诸州府中下层武吏军卒,切切实实转变成司空府的支持者——他们轮戍返乡,不仅大肆宣扬司空府的丰功伟绩,鼓动兄弟子侄及同乡应募参战,还在司空府的支持下更积极参与地方事务的治理。 也就是说,司空府开始绕过州县衙署,通过这些参加过轮戍作战的将卒返乡后,更深入的切入地方事务。 这时候谁还敢在地方上恶意阻挠将卒眷属减免租佃之事,不怕被司空府揪出来杀鸡骇猴吗? 逃京之变虽说没有杀得人头滚滚,仅有一两百颗人头落地,但上万被流放邛崃山以西吐蕃高地的罪臣眷属家小,最终能有几个人活着得到赦免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