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悬索桥源源的往北岸输送物资,河洛行营进入中条山的人马,完全可以绕过平陆城,直接杀入河中府腹地,甚至彻底切断平陆守军的退路,使之成为困守独城的孤军。 当然,仲长卿以为河洛行营并不会急于杀入河中府,因为京襄大将徐惮率领一支五千人左右规模的精锐兵马,已经从长垣以东登岸,又绕过长垣往北穿插,抵达漳水沿岸就钻入相州、魏州以西的山区。 仲长卿推测京襄必然是要用徐惮这次偏师,不断进袭平燕宗王府从燕蓟、辽东等地征调人马、粮秣,尽可能压制平燕宗王府对黄河下游以南地区的增援,以便其京南行营、徐州行营的主力兵马,以最快速度收复济沂郓曹以及登莱青淄等州。 唯有看到这些地区的收复战事进展顺利,河洛行营才会真正出兵杀入河中府腹地。 然而仲长卿此时能窥破京襄所有的算谋,又有何用? 这个冬季京襄以司空府的名义,除了河洛、京西、京南、徐州四大行营预计将动员可能高达六十万之巨的守战兵马外,顾氏还在东川路集结三万精锐重新杀入子午道,意图一洗数年前丢失蓝田等地的耻辱。 特别是这次即将全面展开的大会战,京襄前期可以有重点的将近四十万精锐兵马都集中到东线攻城拔寨,而镇南宗王府、静惮宗王府在关陕、河东的兵马,却因为路途遥远,又或自身还没有从重创中恢复过来、实力不足,没有办法给予增援,平燕宗王府这个冬季能独自承接下如此巨大的压力? 大势已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