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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水旧道乃经许昌南部东流,入临颍县境内往南拐出一个大弯,然后从召陵北部往东北方向流淌,与灞陵河、清泯河、大狼沟河、蔡河等在西华等县境内合流,过宛丘县境之后,再折向往东南流淌,最终汇入淮水。
大越立朝之初,在颍水旧道与清泯河之间开挖新的河道,使颍水新的河道从临颍县北部经过东去。
此时以楚山军与左骁胜军为主,对临颍城形成合围,实际已经将近五万降附军分割在临颍与庙王沟之间。
唯一可惜就是分割于西线的近五万降附军以萧干、阴超两部兵马为主,而岳海楼所部陈州军主力,以及从亳州等地赶来增援燕蓟降附军,则主要被淹水分割在小雀岗-庙王沟一线以东。
这主要也是由诸路降附军南下的增援路线所决定。
萧干、阴超两部人马,都是从西线、经许昌渡颍南下。
徐怀昨日连夜率部穿插到临颍城下,西线敌军熬到天亮后想再撤入临颍城已是不及。
目前在临颍城与庙王沟之间约六十里地之间,敌军主要形成两个聚集区:
一是伪楚郑州节度使萧干率两万余兵卒,驻守临颍城以西二十里外的巨陵镇附近;一是看到西撤无望,清晨在降将仲长卿率领下从细柳溪西岸东撤,以及一部从淹水区往西疏散的陈州军,总计约两万六七千人马,主要驻扎于细柳溪以东约十一二里处的官桥营附近。
考虑到楚山军长期在淮上承担艰巨的作战任务,徐怀率部潜袭汴梁,以及徐心庵率部接援、唐盘率部第一时间抵达临颍城参与激战,都积累不小的伤亡,胡楷主张接下来楚山军除了围困临颍城外,主要就是接应南附军民从西华城南撤,并负责继续封锁颍水;张辛、邓珪将率左右宣武军主力围攻官桥营敌军;杨麟将左骁胜军主力并节制襄城守军郑江部围攻巨陵镇敌军。
胡楷也计划由楚山军提前接管襄城防务,并将更多的兵马集结于襄城北部,防备敌援有可能从许昌强渡颍水南下。
杨麟、张辛、邓珪等人都不拒绝在下一阶段的战事里承担主要作战任务,甚至都觉得有些抢楚山战功了——至于襄城守军郑江所部,胡楷也完全不考虑他们此时会拒绝接受杨麟的节制,参与对巨陵镇敌军的围攻。
虽说主攻部队在兵力上并不是特别占据优势,但敌军所占据的营寨,基本都有些简陋;而作为降附军,此时被分割包围在巨陵镇、官桥营,也绝不可能有多高昂的士气与顽强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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滍水在小雀岗截流,经石渠北上,往北则没有现成的溪河,大水主要沿着一条约四五里宽的狭窄低陷地带往北漫灌。
淹水抵达庙王沟以北,由于颍水南岸残堤及临岸区域地势较高以及汝颍之间河渠荒废等因素,没有办法直接泄入颍水,则转向往东面的商水县境内漫延。
短短四五天时间,颍水以南就形成南北数里到十数里不等,东西绵延三四十里的淹水区。
这也是迫使东线敌军一退再退,最后都狼狈不堪的退入商水县城。
一方面商水县以东地区地势较高,另一方面虽然澧滍等河上游继续有大水淹来,但随着淹水逐渐抬高,也陆续能从颍水南岸的残堤缺口以及一些荒废的溪渠流入颍水,淹水基本上就止步于商水城以西区域,没有进一步扩大。
当然,更为主要的原因,还是入冬之后,滍澧等河上游水量有限,但是夏秋暴雨时节,庙王沟以北的敌军基本上都不可能有时间能撤出去。
从小雀岗往北,淹水漫延,远不足以形成通航河道,楚山军在小雀岗准备了大量小而轻的竹筏。
在对临颍城进行封锁的同时,楚山军将这些竹筏经浅淹区,用牛马牵拽着拖入颍水,这时候徐心庵又率数千精锐甲卒渡颍北上。
在徐怀据守西华城期间,有一部分义军及家小,从鄢陵、尉氏、扶沟等县沿蔡河继续南撤,这时候西华城内的南附军民已经增加到两万余众。
此外还有千余俘兵、五六千多西华县民众。
在徐心庵率数千楚山精锐以及七八千南附义军、归义将卒作为掩护,有大量的小型竹伐作为补充,三万军民很快撤到小雀岗进行休整。
同时史轸在小雀岗启动召陵新城的建造。
由于时间紧迫,为了提前截流将澧滍等河流水北导,北岸的石渠开凿深度及宽度,远远低于预期——枯水期上游水量瘦小,没有什么关系,但为了保证夏秋丰水期,滍澧等河上游流水都导往北岸,而不是在舞阳北部、召陵县境内形成漫天洪水,后续需要在小雀岗以西的滍水南岸修造一条长十数里的大堤以及开挖两条分水河渠,从一部分澧河上游来水,从舞阳县部、召陵县南部,重新导入汝水主干河道。
建造召陵新城,不仅将保证后续水利工程能赶在明年夏季之前完成,也将与西面的襄城,共同确保对滍水上游地区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