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且行事作风与朝中许多官员迥异,便是你父亲挚友恐怕也要避嫌,欲要重拾,需得日后你自身不堕亡父之志,唯独族人……可以永远是族人。”
世人极重宗族,内里当然也会藏污纳垢,可只要手段得当,族人便可一直成为仰仗。
平南侯府没有其他族人,也没为了妆点门楣寻什么好根,到底单薄。
这时,便需要姻亲。
许活点出来,“你阿姐与我成婚,自然要族人在场。”
方景瑜小小的脑袋一下子塞进来太多东西,一时无法完全消化,可这一句话,他能理解,重重地点了下头。
许活暂时没有其他要达成的目的,话音一转,道:“我派人去国公府传话,你可在侯府多待些时辰,我招护卫教你炼体,晚些派人送你回去。”
方景瑜顺从地答应。
许活便招了人过来,带方景瑜去练武场。
没多久,老侯夫人听说方景瑜上门却被许活弄去练武场,教训了许活一通,赶紧派人请他去正院。
护卫早得了许活的话,拖延着时间教完一遍动作叮嘱方景瑜每日自行练习,才爽快放人。
方景瑜脚发软,腿打颤地随人走向正院,终于想起来,他今日本来是想近距离考察一下未来姐夫的,怎么变成了他来受教?
……
其实……也没有不情愿。
方景瑜羞愧地埋下头。
“畏畏怯怯,抬起头。”
方景瑜下意识挺起小胸膛,抬起小脑袋。
许活又问他学业。
方景瑜在学业上要自信许多,答了所学进度。
许活随机抽了几篇文章考较他。
方景瑜努力挽回,毫不保留地表现,全都默诵如流。
许活边听边赞许地点头。
方景瑜便更加自信,小脸上都有些放光,声音也越发洪亮,许活不考了,他还一脸的意犹未尽。
“你的先生可有说让你何时回乡考童试吗?”
方景瑜抿唇,想起许活的训话,诚实回答:“我在国公府的学堂,表现的不如侄子魏筠,先生说他过几年可回乡一试,我随他一起。”
“藏拙?”
以许活的了解,他的基础可以参加县试。
方景瑜低落,“除了阿姐,大家都不会高兴……”
国公府……属实是有些意思。
许活没有对一个小孩子在特殊环境中的自我保护方式指手画脚,而是道:“莫要懈怠学业,待我与你阿姐成亲,我重新为你找先生。”
方景瑜若是一直跟侄子一同读书,必定会拖累学业,那他何时才能入仕,成为他的助力?
而方景瑜面露喜色,“许郎君……你没有误会我阿姐,婚事不会生变,是吗?”
他又着重强调,“我阿姐跟表哥绝对没有私情,你相信我!”
“我是否误会,是否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价值。”
方景瑜迷茫,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价值。
侯府当然可以选更好的联姻对象,可像方静宁这样合适又有用处的对象,不一定出现的恰到好处。
方静宁是国公府送到她手上的,虽然很无情,可她没有足够的倚仗,正好可以弥补许活的秘密,不是吗?
许活既然促成,就没打算退亲,魏琪若是真的闹起来,方家姐弟就更要依靠她……
方景瑜今日来得也巧,省得她日后去找时机。
某种程度来说,国公府还是她许荣安的贵人。
许活端起茶杯,垂眸喝茶时掩住眼中的算计,放下茶杯,才道:“方大人在世时,深得陛下信任,同窗同科、故交旧友不知凡几,士林中亦有清名,你们方氏族人在祖籍也有几分势力……”
“而且,当年你们姐弟入京,家财万贯尽数托付给国公府,方娘子必定嫁妆不菲。”
方景瑜曾经听方家的旧仆说过些许方家旧时的荣光,可国公府里的人说他们姐弟一应用度皆是国公府所出,说国公府对他们恩重如山,也从来没见过父亲的故交和族人……
许活不吝啬提点,“国公府是勋贵,且行事作风与朝中许多官员迥异,便是你父亲挚友恐怕也要避嫌,欲要重拾,需得日后你自身不堕亡父之志,唯独族人……可以永远是族人。”
世人极重宗族,内里当然也会藏污纳垢,可只要手段得当,族人便可一直成为仰仗。
平南侯府没有其他族人,也没为了妆点门楣寻什么好根,到底单薄。
这时,便需要姻亲。
许活点出来,“你阿姐与我成婚,自然要族人在场。”
方景瑜小小的脑袋一下子塞进来太多东西,一时无法完全消化,可这一句话,他能理解,重重地点了下头。
许活暂时没有其他要达成的目的,话音一转,道:“我派人去国公府传话,你可在侯府多待些时辰,我招护卫教你炼体,晚些派人送你回去。”
方景瑜顺从地答应。
许活便招了人过来,带方景瑜去练武场。
没多久,老侯夫人听说方景瑜上门却被许活弄去练武场,教训了许活一通,赶紧派人请他去正院。
护卫早得了许活的话,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