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瞧出来的?”
众人看向四个姑娘,方静宁外表确实出类拔萃……
老侯夫人再不喜欢国公府,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接过来话,故意唱反调:“他们府上是会养姑娘的,这各有各的可人劲儿,我看呐,您就是蒙的。”
豫王妃却露出一个别有意味地笑,摇了摇头,道:“我人老,眼睛可利着呢,方才在外头,可是瞧见了荣安悄悄看她呢。”
她们若是夸赞方静宁如何如何出色,其他三个娘子便落了尴尬。
可人老了,看得越多,越是能明白心性才是最重要的。
相由心生,从国公府的三个姑娘眼睛便能看出来,性子不同,可皆非奸猾刻薄的女子。
只是性子样貌不同罢了,又有何好差之分呢?
若是去比较,才是下乘。
而老侯夫人一听,哈哈大笑,其他人也都笑看向许活和方静宁。
气氛一片和乐。
唯有魏琪,看向方静宁的眼神带着伤心难过。
方静宁羞得耳朵红似要滴血,无地自容。
许活没想到豫王妃竟然看见了,心中有些许尴尬,面上却不露声色,拱手道:“是荣安失礼了。”
豫王妃又转向老侯夫人,“你家这孩子,好生难逗,若是旁的年轻郎君恐怕早就不好意思了。”
这也是夸许活稳重。
老侯夫人自谦道:“他自小就是这个性子,不过也是个体贴的孩子,日后定会和静娘举案齐眉。”
今日乃是为过大礼而来,话题极自然地引到了一对儿年轻人身上。
而许活的亲生父母许仲山和郑氏完全不敢吱声,甚至于俩人看着许活那若无其事地模样,都有些恍惚。
女子娶妻,怎么如此的平静?
她不怕吗?
日后要为府里开枝散叶,她又如何处置?
万一被发现,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啊。
夫妻俩越想越是汗流浃背,都要蒙骗自个儿了:许是脑子里记错了,他们就是生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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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侯府不会在方静宁的聘礼上吝啬,她要成为许活的妻子,就是侯府未来的女主人,对她吝啬,许活面上侯府面上都不好看。
是以一定处处风风光光。
这样的荣耀,这样的看重,大娘子魏梓兰和二娘子魏梓芊皆酸涩不已,可也为方静宁高兴。
顺利地过完礼,这回才是彻底定下。
老侯夫人满脸喜气,闲聊一般道:“早听说贵府的花园乃是重金打造……”
老国公夫人闻弦知意,笑道:“那就让静娘他们带荣安转一转。”
老侯夫人:“自然好。”
她这是想要撮合许活和方静宁多交流,增进感情,也是为了支开年轻人。
老国公夫人瞥了一眼魏琪,侧头交代身边的大丫鬟,“你去陪着,别慢待了荣安。”
大丫鬟屈膝,径直走到二郎魏琮和三郎魏琪身后。
魏家的三个娘子带着暧昧的视线投向方静宁。
方静宁微微垂眸,强迫自己目光聚焦在一点,丝毫不敢偏移。
世子魏璋不出去,魏琮便是长,抬手道:“荣安,请。”
许活点头,向长辈们行了个礼,与他一同离开正堂。
魏家三姐妹挟着方静宁一起走。
魏琪木愣愣地跟在后面。
方景瑜则是警惕地跟在魏琪身边。
而老国公夫人的大丫鬟不知不觉坠在了魏琪的身后。
他们离开后,一群长辈们其乐融融地闲话家常。
老侯夫人随口道:“老姐姐,不知方家收拾的如何了?先前我给两个孩子合八字的时候请教了玄都观的观长,今年有好几个良辰吉日,若是方家收拾得慢,婚期便定晚些。”
老国公夫人一滞。
忠国公魏高反应过来,亦有些许色变。
老侯夫人言下之意,方静宁出门子,是要回方家,不是国公府。
那忠国公府便只是代为操持的长辈,算不得许活的正经岳家。
那不是更竹篮打水一场空?
豫王妃仿若未闻,只笑吟吟地搂着金河县主的一双儿子轻声问话。
老国公夫人看了眼豫王妃,勉强笑道:“我还想多留我这外孙女些日子,未想到你们这么着急……”
老侯夫人喜气洋洋道:“今年成亲正好,荣安岁数不逢双,早娶进门,了了一桩心事,荣安往后一心上进,夫荣妻贵不是?”
老国公夫人沉默,良久才叹道:“那么小一个到身边,在眼前一点点长大,这么快就嫁人,我是真舍不得啊……”
舍不得是真舍不得,并非作假。
老侯夫人将嫁女和娶媳的区别表现的淋漓尽致,明明合不拢嘴,还安慰道:“我懂你,当初我们府上大娘子出嫁,我也舍不得,可女大当嫁,该放手就得放手了。”
老国公夫人更向着国公府也是真的,直接表态:“我是想静娘在国公府出嫁的,我那过世的女儿女婿将孩子托付给我,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国公府日后就是她的倚仗,任谁也不能小觑了。”
忠国公魏高施压道:“老太太见着静娘便想到我那过世的幼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