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宫精锐。
领头之人身材高大,瞧着与公子异人年龄相仿,只是公子异人肤色白皙,而对方的皮肤则呈现淡淡的小麦色,若说前者是风光霁月的王孙贵族,后者就是唇角坚毅,浑身散发着浩然正气的沙场俊将。
英俊的相貌、精致的甲胄、不俗的气质,桂边在心中琢磨着领头之人的身份,边思忖着想来昨夜自家公子和不韦先生偷偷逃离邯郸的消息已经被赵王知晓了,是以赵王一大清早就派出身边精兵前来捉拿他们这些留守在庭院内的人了。
桂压下心中的焦急,强装出淡定的模样,大步上前对着堵在庭院门口的赵兵们皱眉道:
“这庭院乃是我们秦国公子异人的住所,尔等怎敢清晨就闯门而入,大肆喧闹!”
李牧垂眸淡淡的扫视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伸开双臂、像是一只护崽老母鸡般,阻拦他进入宅院逮捕罪人的健妇,冷声回道:
“我王今早收到昨晚嬴异人违反质子公约,用重金贿赂看守城门的士兵,私自逃离邯郸的消息,雷霆大怒。”
“眼下住在此庭院内的所有人都是帮助赢异人逃跑的从犯,王命令我等前来捉拿尔等,将尔等一并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桂、壮、花三人闻言,心脏重重咯噔一跳。
如今秦赵两国正因为韩国的上党郡之争在长平展开激战,老将廉颇率军建筑壁垒,拒守不出,原本两国伤亡持平,你来我往,均有胜有败,可一个多月前秦军的战斗力陡然飙升,步步紧逼,打法凶猛,赵军节节败退,伤亡惨重,邯郸内充斥着“廉颇老矣好对付,秦军不畏老将廉颇,独畏马服君赵奢之子——赵括也”的言论,赵王恼怒于廉颇的战事失利,不顾大臣们的阻拦,执意启用新人,命马服子赵括率领二十万大军前往长平取代廉颇。
此刻赵括的大军刚离开邯郸没几日。
面对赵国伤亡人数远远多于秦国的残酷现实,桂、壮、花心知肚明,倘若此刻他们被关进赵国囹圄内了,怕是要必死无疑了。
他们仨死不足惜,可是赵姬夫人和小公子是万万不能出岔子的啊,三人不由互相对视了起来。
站在李牧身后的其余士卒们眼含恨意的紧紧盯着用眼神交流的桂、壮、花,恨不得直接将这仨来自西边的蛮夷秦人给就地正法!
产房旁边的侧室内刚刚拢好衣衫喂完小公子奶水的赵国邯郸新妇,也隔着木窗听到了庭院内传来的动静。
这个时代平民百姓们住的房子几乎无隔音一说,更何况院子内对峙的两拨人也压根没有压低音量,是以她将李牧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她诧异地望着正在自己怀中闭眼睡觉的小奶娃,随之而来的就是满腔怒火!
前几日来找她做乳母的人可只是给她说这朱家巷宅院内的主人是来自卫国的大商人,压根就没有对她说,找她来是给秦国王孙生的小狼崽子喂奶水的呀!
想到自己的父亲、公公皆死在秦人手中,自己的良人也刚随着马服子——赵括将军前往长平战场,前途未卜。
新妇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狰狞了起来,她下意识就想用自己的右手将怀中这个小奶娃给活活捂死,满脑子都是:秦人的小狼崽子不应该存活在我们邯郸的土地上!
然而她的右手刚刚放在小奶娃柔软的小脸蛋上,小不点似乎是感受到对方的恶意般,“哇——”的一声就瘪嘴大哭了起来。
与此同时门边也传出一声女子震惊的娇呵:
“住手!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
听到自己良人的怒喊声,桂面容大变也顾不上赵姬了,忙不迭的转身匆匆往外走。
坐在床上的赵岚也下意识用牙齿咬住了红唇,整个人都懵掉了,难不成她的乌鸦嘴还真灵验了?前脚她刚刚说了赵王,这赵王后脚就派人来捉拿她这个被抛弃剩下的敌国质子的姬妾吗?
该死的!运气不会这么背吧?
……
桂匆匆忙忙的跑出产房、跑到大厅门外面,入眼就瞧见自家良人——壮和那个昨日才刚见到面的女剑客——花,二人正拿着手中的青铜剑和一队赵人站在铺满白皑皑积雪的庭院内对峙。
赵人一行约莫十几个,各个身穿褚红色甲胄,精气神十足,俨然是平日里守护邯郸,专门保护赵王的王宫精锐。
领头之人身材高大,瞧着与公子异人年龄相仿,只是公子异人肤色白皙,而对方的皮肤则呈现淡淡的小麦色,若说前者是风光霁月的王孙贵族,后者就是唇角坚毅,浑身散发着浩然正气的沙场俊将。
英俊的相貌、精致的甲胄、不俗的气质,桂边在心中琢磨着领头之人的身份,边思忖着想来昨夜自家公子和不韦先生偷偷逃离邯郸的消息已经被赵王知晓了,是以赵王一大清早就派出身边精兵前来捉拿他们这些留守在庭院内的人了。
桂压下心中的焦急,强装出淡定的模样,大步上前对着堵在庭院门口的赵兵们皱眉道:
“这庭院乃是我们秦国公子异人的住所,尔等怎敢清晨就闯门而入,大肆喧闹!”
李牧垂眸淡淡的扫视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伸开双臂、像是一只护崽老母鸡般,阻拦他进入宅院逮捕罪人的健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