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众仆人们闻言瞬间全都惊骇的瞪大了眼睛,纷纷抬头往夜空上看,别说仙人的影子了,连刚才那奇特的光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可这件事产生的风波却正像是一场龙卷飞般以阁楼为中心开始向整个邯郸城快速席卷。
正是准备宵禁的时候,腰间斜挎着青铜剑行走在大北城各条街道上驱逐庶民们回家的士卒们亲眼目睹了奇光从出现到变色直至完全消失的整个过程。
回过神来的众人忙在领头兵卒的指挥下分为两路,一路朝着西南方向的赵王宫快速奔去,另一路则飞快的前往奇光的消失之处,想要锁定目标,究竟是哪家哪户出现了这般异象。
……
翌日,清晨。
赵王宫中的朝会上。
年轻的赵王戴着冠冕、穿着朝服、跪坐在上首的坐席上,脸上的神情瞧起来有几分激动又有几分期待,不时朝着宫殿门口的方向望几眼。
满朝文武按照职位的大小分别跪坐在左右两侧,神情、动作与赵王相差无二。
昨夜宵禁前大北城夜空之上出现的奇光绝大多数官员都亲眼瞧见了,虽说他们住在小北城里远远望着看不太分明,但那种奇幻的七彩虹光绝非人力能伪造出来的。
白日雨后出现彩虹是正常的,夜晚阴天也能看见七彩虹光那必定是仙家才能使出来的手段啊!
在万众期待之下,负责调查此事的李牧带着一卷竹简经过内侍的通报,穿着袜子匆匆步入宫殿内。
赵王和百官们瞧见李牧眼睛一亮。
赵王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变得更加挺直了,只听李牧双手托着竹简恭敬的俯身道:
“禀告君上,昨夜邯郸奇光的事情,微臣已经查明,在昨晚宵禁前的一刻钟,七彩虹光出现在大北城一个赵姓商贾之家的阁楼上面。”
“什么?异象降临在商贾之家?”
赵王听到这话瞬间愕然。
满朝文武也纷纷皱起了眉头,互相交头接耳的表露惊讶。
“是的,君上,微臣将赵商贾一家的情况全都记在了这卷竹简上。”
李牧话音刚落,低眉垂首的宦者忙双手从李牧手里接过竹简,迈着小碎步又转手呈递给了跪在上首的赵王手中。
赵王一拿到竹简就迫不及待的翻开,瞧见竹简之上写的内容后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这小商贾竟然与赢异人有亲?”
听到赵王的话,百官们全都齐刷刷的将目光给重新移到了正直挺挺的站在打蜡光滑木地板的李牧身上。
李牧颔首道:
“是的,君上,赵商贾名为赵康平,无字无氏,是邯郸富商赵搴的旁支亲属。”
“他们家中只有一个女儿,即是眼下住在质子府的赢异人姬妾——赵姬。平日里赵康平经营着一间食肆和一间医馆,带着妻子、老母和岳父一起住,岳父姓安,是大北城的一个普通医者。”
“除了主家四人外,府中还养了六个仆人,两个赵人和胡人混血的护卫,四个早年间从主家分来的奴隶,因为赢异人逃跑事件,赵家家主赵搴大怒在前几天已经将赵康平一家踢出了族谱,还把早年间分过去的奴隶们也都重新带回本家了。”
赵王边听边低着头继续看着竹简上的内容,从头看到尾都只看到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商贾之家,没有瞧出任何出彩的地方。
跪坐在左边首位的平原君赵胜瞧见侄子脸上的表情,忍不住看向李牧询问道:
“李牧君子会不会弄错了?”
“一个小小的卑微商贾竟能引来天降异象吗?”
李牧朝着赵王拱了拱手,语气坚定道:
“君上,微臣已经谨慎核实过了,昨夜奇光确实是出现在赵康平之家,据赵家的仆人们说他们瞧见天上的奇光时纷纷往府中的阁楼方向赶。”
“待冲到阁楼之上时,主人一家四口已经昏睡过去了三个人,独独赵康平还勉强清醒着,不过他也只是抓着赵胡混血的护卫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他和他的妻子、老母、岳父被仙人发出来的奇光砸中恍惚间看到仙人之外就也跟着闭眼昏睡了过去。”
“现在他们一家四口还都在府邸中昏睡着呢。”
赵王和众臣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从昨晚奇光出现到今早朝会,这中间起码已经过了九个时辰了,这一家还真是睡着了,不是装睡啊。
“可是喝药导致的昏睡?”
赵王打从心底里还是不愿意相信出身卑贱的小商贾会有仙缘?
李牧摇了摇头:
“君上,微臣仔细审问过了,赵家府中仆人们都说主家四口人昨晚没有煎药、服药,他们四个人是奇光出现后才开始在阁楼内无缘故昏睡的,仆人们赶到时四个已经昏倒了三个了。”
赵王听到这话忍不住用右手摸了摸下颌上的短须,看向平原君询问道:
“季父怎么看?”
平原君沉思片刻朝上拱手道:
“君上,臣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事,不如先派宫中太医令前去那赵家瞧瞧看他们的昏睡症状,假如那赵家人有清醒的可以直接带进宫中询问情况。”
赵王颔了颔首看向其他臣子:
“其余卿家们如